“這是我哥哥,叫飛丹,他的腿不好,所以剛才沒有和我一起。”
這是一件既漏風的又漏雨的屋子,用“家徒四壁”能夠最好地概括屋子內的一切。隻有土炕上躺坐著一個少年,他便是飛科的哥哥飛丹,此時的他蓋著稻草,遮蔽了雙腿,看不真切。
在林霄打量飛丹的同時,飛科也在興致勃勃地將林霄介紹給飛丹:“哥哥,這是林霄,剛才他還給孫伯伯買了一副棺材,我們把孫伯伯放進棺材之後,埋在了西城門外的一個小樹林外麵……”
站在一旁的林霄,神色頗為微妙。
他原以為“飛科”這個名字,會更傾向於“板凳”,“狗剩”這樣為了辨別而出現的名字,沒想到卻是“姓飛名科”啊。
話說地球上好像沒有“飛”這個姓吧?fei拚音一聲的有其他姓氏麼?或者是“緋”?或者“非”?
怎麼想都不像姓氏的樣子,林霄也就不深究了。
畢竟是玄靈界,不是地球嘛~
與吵鬧的飛科不同,飛丹顯得安靜了許多,一身衣物雖然破舊,但卻十分幹淨,聽著飛科的描述,隻是偶爾點頭,更多時候都是將目光投注在林霄身上,偶爾與林霄視線相撞,也不回避,而是繼續打量。
飛科說完話,破屋裏陷入了兩秒的沉默,林霄正打算開口說點什麼,便聽飛丹沉聲說道:“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林霄柔和笑笑:“你們要報答的人是那個孫山,我是過來感謝這家夥的。”
說著,林霄揉了揉飛科雜亂的頭發。
飛科不滿地打掉林霄的手:“過來看我幹什麼?”
“還記得在那座廢宅裏麵,你留下的那些財寶麼?”
“當然記得!”一說起這話,飛科立刻又喋喋不休了起來:“哥哥,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和王大富一起撿到的那個女的……“
沒頭沒腦把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飛科轉身問林霄道:“那些很值錢麼?”
“很值錢。”林霄點頭,光是男聲寄宿的那個戒指就值八千兩開外,可不是值錢的麼。
“誒~~那分我點嘛!”飛科用商討的語氣說道,“真的,我們家很窮的,為了運送孫伯伯入土,家裏現在隻剩這個板車和草席了。”
林霄揶揄地笑笑:“我也不是吃獨食的人,可惜,那些錢已經用了啊~~”
飛科臉色當時就苦了下來:“用了啊,那就很沒辦法了……”
“也不是沒有補救的方法。”林霄笑笑,“我在城外有間房子,剛好還有兩間空屋,遮風避雨倒是比你們這裏要好點,一日三餐還是可以保證的。”
飛科眼睛一亮,就要同意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點什麼,轉頭看看躺坐在床上的飛丹,忽閃忽閃地眨著眼睛。
林霄微笑問:“飛丹,你覺得如何?”
飛丹沉默了幾秒,隨後道:“那就打擾了。”
……
兩個娃娃家裏有用的東西本就不多,為了換取板車草席,更是將家裏的棉被衣物,乃至破爛碗筷都給了別人,確實真正的家徒四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