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穿過了多少的長廊,花園,方才到了地。隻見一臉嚴肅的教引嬤嬤轉身輕聲提醒道:“這位可是最受寵愛的皇賢妃,在娘娘麵前,你們都莫要失了禮。”蔡柳與其他秀女都微微頷首。到了殿門口,侍者道:“娘娘,新進秀女求見。”隻聽一個略帶慵懶地聲音道“讓他們進來吧。”秀女們低眉淺目,隨著教引嬤嬤進殿跪拜行禮道:“拜見皇賢妃娘娘,願娘娘身體康健,長樂無極。”
公主道:“嗯……不錯,雨嬤嬤,你倒是甚好!這些人都見過皇後了吧,今後在皇宮裏,安分守己才是。還是教引嬤嬤教的好啊。”
教引嬤嬤也急急忙忙的笑著道:“賢妃娘娘,她們都是被您的貴儀所折服,非奴婢教導的。”瑤瑤此時此刻笑著道:“你倒是會說,行了,都起來吧,別拘著禮了。”秀女們又拂禮方起。“你們抬起頭來讓本宮看看。”
秀女們這時候依言抬起頭來,隻見她白淨的尖下巴,身穿一件素白色三鑲盤金偏襟宮裝,逶迤拖地藕色葫蘆雙喜紋紗裙,身披淺金底蟬翼紗菱錦。飄逸的黑發,頭綰風流別致望仙九鬟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裏插著鑲絲鳳尾玉石篦,膚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翠玉戒指,腰係留宿腰封,上麵掛著一個素紋香袋,腳上穿的是花紋薄底鞋子,整個人豔美絕俗惠質蘭心,斜斜靠在貴妃榻上,打量著秀女們。
“果然都是一等一的玉人兒,看起來也甚是伶俐,一如拱門深似海,你們也都知道吧,跟著嬤嬤就要好好研習歌舞琴藝,學學該學的規矩便是。”秀女們便拂禮道:“謝娘娘教誨恩典。”
自此後,這一批秀女們便進了儲秀宮了,同住一個寢殿,每日隻在一起研習歌舞,不做它事,也並沒有人要苛待她們,但是她們的吃穿用度也皆是最好的,有時候太後和皇帝也常常喚她們去為她表演歌舞,每次都會高興地誇讚這些秀女們,並賞下許多的衣物珠寶。而秀女們每日則每日為了舞蹈廢寢忘食。
不知不覺,一年的時光悄悄灑落,而瑤瑤已年方十九,珊兒也已經4歲,也脫了幾分稚氣。
這日珊兒公主與瑤瑤在花園中蕩秋千,坐在秋千上,瑤瑤輕輕地推著珊兒,暖暖地陽光灑在身上,隻覺得暖暖的。“瑤妃姐姐,你說儲秀宮那裏這般培養一堆堆的姐姐們是為了什麼?”珊兒還小,還不懂很多。瑤瑤輕輕道:“小公主,儲秀宮這般下功夫培養秀女們,教秀女們規矩,她們將來都是要和瑤瑤一樣的,要做你的父皇的妃子的,隻怕秀女們將來對於她大有用處。”
可是人小鬼大,靈珊偷偷壓低了聲音,在瑤瑤耳邊道:“姐姐啊……你說儲秀宮的佳麗真的有三千人嗎……就像古代的那些末君......”聽到此,瑤瑤有些震驚,回頭望著珊兒道:“珊兒!這,這話莫要再亂說,怎麼可以這麼說你的父皇呢?小心惹了禍事。”
靈珊公主小聲道:“姐姐放心,我也看過書,隻是隨口問你罷了,我有斷不會亂說的。”
瑤瑤微微點頭,喃喃道:“皇後是六宮之首,執掌鳳印。雖然我不是你的親生母但是我現在是你的母妃啊,這世間能有幾人有皇後這般的幸運,咱們隻需做好自己的事便是,至於他的,順其自然罷了——還有,以後不要叫我姐姐了!要叫母妃!”
珊兒隻道:“我也懂得很多!母妃!隻怕喊母妃喊老了可怎麼才好!母妃這樣的美貌才情,也少不了這樣的幸運。”瑤瑤看著珊兒無奈地笑笑,珊兒也笑著不再多說。卻未曾想,有一日,這句話竟一語成真。春日裏草長鶯飛,和煦的陽光傾灑,瑤瑤與珊兒在正在花園中撫琴作舞。
這時,皇後身邊的貼身侍女舞林姐姐走來,隻見她肉紅的尖下巴,身穿一件萬字不斷頭紋十樣錦棉襖,逶迤拖地韓仁繡綾裙,身披瑩白色滾邊繁花煙紗花素綾。瀑布般的濃發,頭綰風流別致回心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裏插著累絲鳳冠,膚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絞絲銀鐲,腰係絲攢花結長穗絛,上麵掛著一個素紋香囊,腳上穿的是花紋薄底鞋子,整個人清麗絕俗香豔奪目。笑道:“琴技舞藝真好,叫我都挪不開眼了。”
瑤瑤連忙過去牽著她笑道:“是舞林姐姐怎麼來了,可是皇後娘娘那裏有什麼事?”
隻見姐姐嬌豔一笑,神秘道:“賢妃娘娘好運氣,隻怕你們的福運到了啊!快隨我去皇後那裏吧。”
珊兒與瑤瑤都奇怪地問錦瑟姐姐究竟何事,可她卻隻笑著默不作聲。瑤瑤便也隻好懷揣著疑問隨她去了。今天是昭姍長公主約見衛采柳的日子,這位采柳姑娘正是新近風的秀女。一大早衛采柳就起身,坐在了梳妝鏡前麵。隻見她暈紅的鵝蛋臉,身穿一件玄色撒花散花水霧綠草浣花錦紗衣,逶迤拖地撒花彩鳳紋八幅裙,身披水藍色蟬翼紗彩暈錦。烏亮的披肩發,頭綰風流別致朝雲近香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裏插著灑珠細銀釵,膚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珊瑚手釧,腰係絲絛,上麵掛著一個銀絲線繡蓮花荷包,腳上穿的是睡鞋,整個人芙蓉出水綽約多姿。待到公主麵前,衛采柳拂了禮後,公主便笑著問道:“聽說你的身體不大好,如今怎麼樣,可是好了?”衛采柳道:“回公主,多謝掛念,衛采柳最近已經大好,每日練習的舞蹈也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