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盡於此,好自為之!”
鄭神婆有些留戀的看了看小鬼,懇求地說道:
“汪領導,我不是舍不得那小鬼,那小鬼也是個可憐的娃,沒爹沒媽的,三九的天穿著單衣在垃圾桶裏找吃食,
老婆子我看他可憐,把他帶回了家,可是到了家我才發現這孩子已經燒的有些糊塗了,
送到醫院去的時候,肺炎感染的太嚴重,救不得了,醫生告訴我孩子喜歡吃點什麼就吃點什麼,想幹點什麼就幹點兒什麼。
您不知道,這孩子最後的願望也不過是想吃一串冰糖葫蘆,
看那有爹有媽的孩子吃冰糖葫蘆,他搶過一次,舔過一口,結果被好一頓毒打,
冰糖葫蘆被踩的黏在泥土裏吃不得,唉~那得多狠的心啊,扔了,毀了也不願意給別人。
那孩子說忘不了那冰糖葫蘆的甜,可是等我把冰糖葫蘆買回來的時候,那孩子就去了,臨死也沒能吃上一口……”
說到這兒,鄭神婆忍不住又哭出聲來,床頭的瓦罐仿佛也微微的顫抖起來。
鄭神婆捧起了瓦罐,抽噎著繼續說道:
“這麼多年,我精心供奉著這個小鬼,從來沒有利用他做過壞事,有違良心之事,隻求他能夠早日超脫,
這麼多年,要不是有他陪著,老婆子的日子可真不知道怎麼過,汪領導,我本事低微,渡不了他,請求您,救救這個可憐的孩子吧……”
另一邊白鶴也忍不住流下來眼淚,拚命地點著頭。
汪清一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我是真的想不到,就以白老道的精明勁兒,居然收了你這麼一個徒弟,太讓人驚喜了。
前生因果,今生償還,這孩子得罪已經贖盡了,又得鄭神婆精心供養,此間事兒一了,我自然會高擺法壇,渡他輪回。”
鄭神婆重重的點了點頭,珍而重之的把瓦壇遞給了汪清一。
“你安心養病吧,早日出院,還有一段心願等著你呢,我要去處理宿曉微的事兒了,這次他們熱的事兒可不小。”
汪清一揉了揉眉頭,有些厭煩地說道。
“汪領導,老婆子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鄭神婆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兒,心有餘悸地說道。
“你說,百無禁忌。”
汪清一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雖然我道行低微,昨日沒有攔住那惡靈,可是惡靈卻沒有馬上給我難堪,所以我還是比劃了一下。
平常百試百靈的請陰神昨日突然失靈!
請來的魚大仙看見那惡靈轉身就走!
還有我這小鬼,實力不俗,但是也被那惡靈嚇得不敢動彈,您還是小心應對的好。”
鄭神婆善意的提醒道。
“唉~在正常不過了,那魚大仙雖然修行不易,但是野仙兒裏麵根本算不得上的了台麵仙兒,離了水實力更是低微,整麼可能打得過它!
其實令我最詫異的是那家夥怎麼會死,哎呀,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汪清一一臉傷感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