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親傳弟子李汐的事兒要操心,滿月之後,小汐子的千難萬難才開始,我這個做師父的,得多加照拂。
小林凡會成為我的養子,是否能帶他走出陰影,教導他成為一個至少對得起天地良心的人,我還沒有十足把握。哪有心思考慮其他。”
馬清水還想說什麼,汪清一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累了清水,你先回去吧。”
“那我先回去了,汪哥,你也早點休息。”馬清水無奈的搖了搖頭。
出門後,馬清水沒有回家,而是趕到了易名軒,調出了店內近期的監控錄像,把林中相關的內容裁剪拷貝了下來,存在優盤裏。
馬清水自言自語:“幸虧還有,汪哥啊汪哥,你偏偏收養了林中的兒子,就不怕被反咬一口,唉~希望這東西永遠派不上用場!”
送走了馬清水,汪清一從酒架上拿出一瓶威士忌,獨自一個人坐在窗台邊上。
望著夜空上皎潔的明月,稀疏的星,想起來自己曾經對那個人說過的話:
“上九天攬月,我暈高,下五洋捉鱉,不會水。但我都願意為你做。”
惠子,好久不見了,我,很想念你。汪清一獨自搖著酒杯一杯一杯的喝著加冰的威士忌,用酒精麻痹這越發清晰的痛楚。
空酒瓶倒在地板上,汪清一靠在玻璃窗上半醉半醒,這時候,小林凡抱著枕頭走到汪清一旁邊,牽著汪清一的衣角搖了搖。
“漂亮叔叔,我,我害怕,陪我睡覺。”
汪清一抱過林凡放在懷中,有些低落的說:
“小凡子,我這裏,很冷清吧,一直都是我一個人住,後來養了大黑和小白,熱鬧是熱鬧了,卻也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漂亮叔叔,你一直一個人嗎?以後有小凡陪你。”
“小凡子,你準備收你做義子,以後叫我汪阿爸吧!漂亮叔叔太別扭了。”
小林凡沒有回應,原來,已經在汪清一懷中睡著了。
汪清一覺得有些上頭,也睡了過去,夜朗星稀,月未圓。
另一邊,神秘老者帶著巴球離開龍華寺之後。
鬆原站,一個麵容慈祥的駝背老者,拄著一根拐杖,牽著一個十六七歲的黃發少年,坐上去往沈陽的火車。
下了火車,駝背老者帶著青年就近選了一家美發沙龍,說道:
“球兒,把你那一頭討厭的黃毛染回來,換一個精神點的發型!”
“好的師父,不,好的爺爺。”巴球無奈的坐在理發椅上。
老者微笑的點了點頭:“還是黑色看著舒心。”
沈陽鐵道1912飯店客房,巴球泡完澡換上了一身休閑裝。躺在床上。
球兒,你還是這幅樣子看著討喜!”
現在的巴球卸下了偽裝,露出原本的俊秀麵容。
“師父,還說我呢,每一次見你你不也都不一樣,不是瘸就是駝的。”
老者嗬嗬一笑:“誰讓咱們見不得光!一會兒跟我回沈河區的店兒裏,記住,叫我八爺!”
巴球調皮的答道:
“是,八爺!話說回來,八爺,咱們就這麼不管光頭強了是不是有點……總歸是有點用,要不是他,我還……”
八爺看著巴球,麵容十分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