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這樣吧。”
白無常歎了一口氣,衝著周圍的騎兵隊,禮儀隊點了點頭,
兩隊人馬整齊劃一,站成方陣,靜靜地等候指示。
白無常點了點頭,端坐在了太師椅上,看著汪清一,
黑無常同樣端坐著。
汪清一知道自己是不會死的,因為昨日起卦自己並沒有露出死相,隻是今日在鬼門關這個一走,毫無反抗之力,生死隻在人家一個念頭的感覺,真是太不好了。
汪清一看著黑白無常已經商議好了,輕輕的一拱手:
“兩位大帥,其實……”
啪一聲,太師椅被黑無常拍碎了扶手:
“你隻需要跪下,叫爸爸!”
黑無常一瞪眼睛,汪清一仿佛從黑無常的眼睛中看見了森羅地獄的殘酷景象,一時心神恍惚,頭暈目眩,
汪清一猛的咬破舌尖,稍稍清醒了一點,等意識回轉隻是,自己的身體居然已經快要跪下!
汪清一索性直接趴向地麵,猛的向地麵拍出一掌,接著反作用力彈了起來,
由於頭暈目眩,汪清一向後退了好幾步,勉強穩住身形,此時的汪清一已經是喘著粗氣,汗如雨下,
“還不錯。”
黑無常閉上了眼睛,點了點頭。
“是啊,這個年紀,這份智慧,這個定力,這個修為,還有出身師承,不錯了,配得上。”
白無常笑眯眯的看著汪清一。
汪清一有心說上兩句話,奈何此時也是有心無力,
想來兩位陰帥一定是故意的,自己在陽間的這點事情怎麼可能瞞得住陰司,
真是可笑自己還準備反抗一下。
白無常扔過一枚鬼頭戒指,笑道:
“鬼唱戲,打擂台,摞寶塔,嬌女望夫拋繡球,陰司嫁女訂姻親,鬼差庇佑得逍遙,打道回府,小東西,我們在下麵等你……”
說著,黑白無常的身形漸漸隱去,人民廣場的一切都慢慢隱去,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隻有手中冰涼的鬼頭戒指,證明著今天晚上的一切,
“唉~和兩位陰帥結了陰親,以後……”
蘇長空也不知道還說什麼,拍了拍汪清一的肩膀。
空塵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汪清一,歎了一口氣:
“武漢大學的櫻花樹不錯,但是始終和日本的有點差距,有生之年,還是去看看吧,
生時不多見,死後也見不到了。”
“好了,不要再說了,無論怎麼說,總算是過去了。”
汪清一搖了搖頭,一時間,三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互相點了點頭,各自離去了。
回到家中,洗去了一身的煙灰味,汪清一換上睡袍,揉了揉熟睡的大黑的腦袋,
難得小家夥在鄰居家,難得清淨,汪清一的人緣很好,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實是一個內向的人,
喜靜,不喜動。
即便如此,並不耽誤他與別人好好相處,
記得十幾年前,汪清一曾對喜歡的女生說過,
人生的藝術,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相處,而巔峰的藝術就是學會如何與自己相處。
最近總是能想起過往的事情,越是想刻意忘記,越是記得清晰,跪下叫爸爸嗎?
一切都是天意吧,隻是,這天命究竟有什麼玄妙呢,真想,看的透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