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晨,汪清一把小林凡托付給鄰居李大爺,和紅蓮一人穿黑色長衫,一人穿白色長衫,紅蓮手持魂帆,汪清一手持黑傘,又檢查了一下並沒有落下什麼東西,
於是打開了封印陳然的罐子,
紅蓮搖了搖寫這陳然生辰八字的魂帆:
“陳然,咱們該走了。”
陳然顯現出了身形,撅著小嘴,皺著眉頭:
“參加自己的葬禮總覺得怪怪的。”
“得了,多刺激啊!快走吧,你那幫姐妹下班之後沒睡覺給你辦的喪事,咱們就別扭扭捏捏得了,最後再看她們一眼。”
汪清一掂了掂手機的黑紙傘,有些嚴厲地說道。
汪清一兩人徒步走到了醫院的停屍間,此時醫院外邊已經排了長長的車隊,有接屍的靈車,有拉著花圈,紙牛紙馬,冰箱彩電洗衣機,搖錢樹,仆人的貨車,有陳然同事的車,也有陳然仰慕者的車,浩浩蕩蕩的。
“真沒想到啊,還有這麼多人都記得我。”
陳然十分動容的說道。
“唉~你要是不作死該多好……”
汪清一有些傷感的歎了一口氣,陳然在紅蓮旁邊沒有作聲。
接屍的事情沒有親人做就得先生做,汪清一和紅蓮也沒有避諱,摔盆破瓦之後,把陳然的屍體安放在靈車上。
和陳然的同事們簡單的聊了幾句,汪清一和紅蓮便跟著靈車,一路前往東山陵園。
一句,汪清一都唱著小調兒,哀而不傷,紅蓮和陳然都是若有所思。
火化的手續還是很複雜的,陳然在受理處的櫃台裏挑挑撿撿,好半天才相中一個做工精細的骨灰盒。
汪清一看了看標價,無理的吐槽:
“然然,不出今天,你就得跟擺渡人直接下達地府,三日之後就會往生投胎。骨灰對你來說意義不大啊!
隨隨便便找個小河流扔了喂魚,或者給我拿回家去養花,都挺好的,搭這麼個盒子有什麼用呢!”
汪清一這段話其實一點毛病都沒有,就是忒氣人,氣的陳然非要買這個不可,最後還是紅蓮掏的錢。
看著自己的身體送入煉爐的那一刻,滋味真的不好受。
“人燒焦了是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陳然有些傷感的看著煉爐。
“咦,外酥裏嫩好著呢。”
汪清一笑著說道。
“汪哥,你想陪我一起嗎!”
陳然氣的伸著手又要過來掐汪清一的脖子,
打打鬧鬧的,本來挺哀傷的氣氛,倒也算有所緩解,一上午的時間,整理好了陳然的骨灰,焚燒了一應物品,一群人又浩浩蕩蕩的的去為陳然下葬。
打穴,封土,立碑。汪清一為陳然挑了一個風水挺好的地方,希望對陳然的下輩子能有點幫助吧。
忙完這一切,已經是下午六七點鍾了,藍夢酒吧今天停業,就是專門送陳然。
一群人在一個大飯店裏,誰也不說話,隻是黯然傷神,該說不說也挺滲人的。
看著這群人這麼傷心,陳然也是於心不忍:
“汪哥,要不然我現身跟他們道個別?”
“你拉倒吧,再帶走兩個。”
陳然撤了憋嘴,又看見大廳裏自己的黑白照片,超級不高興:
“人家明明有彩色的漂亮的,風姿卓越的照片,為什麼不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