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盡千山萬水,亦落筆皆是你。
靈鷲神宮
秋楓飄零紛紛,月下荷花小亭,清美中略有一絲幽靜。湖心亭內,兩位月色佳人正在對弈,如玉般的棋子清脆的落在棋盤上,四周聽不到其它的聲音。美如一幅水彩水墨畫。
“又過了一年呢……”
左邊的女子輕輕開口道,緊接著漫不經心的下了一棋。她肌膚勝雪,內穿一件霞影紗玫瑰香胸衣,隱隱約約能看到鎖骨,身披一件薄如蟬翼的白梅花蟬翼紗,整個人添上了一絲神秘。如同隨風紛飛的紅蝴蝶,又像是清靈透徹的玫瑰冰雪,宛如天地的寵兒。
“他又孤獨的活了一年。”她淡淡的望向正對麵的白衣女子。“還不是時候。”白衣女子開口道,她那浩瀚如淵的紫眸中沒有透露出一絲感情,像冰晶雪蓮。墨玉般的青絲,隨意的披在腦後,猶如廣寒月上仙。她有意無意的看向湖水,道:“我說過,會償還他的。”
“償還?”紅衣女子輕笑一聲,“多少年了,如果不是因為你,兄長也不會遭那樣的罪。你口中所謂的償還,隻不過是你逃避現實的借口罷了。”“那你又想怎樣?”白衣女子不去看她,淡淡道。
“去把他找回來。整個神宮,隻有你能夠自由出入,你的計劃,你的使命,你口中所謂的償還,該開始了。”紅衣女子起身輕步繞到她一旁,“禍因你而起,也該因你結束。難道你不想去見他嗎?看看他過得怎樣嗎?”
“你不也一樣嗎?他的好妹妹。”白衣女子抬頭看向她,“如果你真的在意他,為何不去看他?”紅衣女子臉色一變,陰沉下來,道:“你什麼意思?你知道當年如果不是因為你那一劍,我又怎會失去兄長的靈氣。我可以這麼跟你講,你當年那最後一劍,擊散了他身上所有靈氣,即便是我,也無法找到他。”
白衣女子一愣:“為什麼從未有人告訴過我?”紅衣女子撇了撇嘴,道:“長老並不想讓你知道。”
原來是這樣……嗎……
“三天之後,我會去的。”
這一次,我要緊緊抓住你的手不放。
另一邊,縹緲的星際中,一座龐大的祭台緩緩飛向銀星,祭台最頂端站著兩道身影。
“亂世即將開啟,我們的時代即將來臨。”黑袍老者捋一捋胡須,沙啞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仔細看那黑袍上竟有一道道魔紋,看似非凡。
“第一個,在哪裏?”最前麵的黑衣男子淡淡開口問道。“銀星,靈魅大陸。”老者大手一揮,數道光影從他手中飛向四麵八方,最終彙聚到一起,形成一副大陸的地圖。
“過了這麼久了,也是時候出頭露麵一下了。”
靈鷲神宮-折隱宮
“這身不合適嗎?”蘇北泱抖擻了抖擻自己身上的素紗衣,“上次穿這件去為可以,這次去為什麼就不可以?”
“唉,我的傻孩子,你上次去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這時代也早變了。”青紗女子拖著盛衣服的木盤走來,接著將衣服一件件擺在蘇北泱麵前。
“這,這……”蘇北泱臉色越來越難看了。這是衣服嗎?上半身和下半身像是被撤碎,一塊塊的,甚至有些還沒有袖子,這讓她哪裏受得了。“銀星穿的就是如此,習慣一下就好了。”白鳶雪笑眯眯的說,但蘇北泱總感覺她不懷好意。
“穿這些嗎?”
蘇北泱望著銅鏡裏的自己,一時失了神,想起了曾經那個人說過的話。
“記住,你是我的,以後不要隨便把肌膚露給別人看。”
那句話,仿佛還在耳邊回響。
“喂,你怎麼了。”白鳶雪拍了拍她的肩膀。“啊,沒什麼。”蘇北泱回過神來道。“唉,你這個人哪裏都好,就是喜歡裝高冷。算了,我也拿你沒辦法。到了銀星,記得照顧好自己。”白鳶雪幫她梳理好她那懶懶散散的長發,看起來漫不經心的。
高冷嗎……蘇北泱苦澀的一笑,她隻不過是不敢去表達自己的感情罷了。殷兒說的對,她口中所說的償還,是她逃避現實的借口。
到了現在……依舊不敢去麵對現實嗎……
你真沒用,蘇北泱……
“鳶雪,你能幫我易容一下嗎?”
“啊?”
蘇北泱咬了咬牙,道:“幫我易容,易容成男人。”
既然無法麵對,那就換個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