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弟,你快過來看看這是什麼?”
錢小七手指輕輕撫過那條線痕,又將火把移近細瞧:“成兄,這條線,似乎是不久前被人刻上去的。時間太長的話,凹槽裏會積滿灰塵。你看,這條線的凹槽裏卻比較幹淨,僅有少許落塵,所以雖然說不準是什麼時候刻上去的,但應該不會超過兩年。”
“這麼說,這條線索會與王五他們失蹤有關?”
“有沒有關係現在還很難說,小弟猜線痕不會隻這麼一處,咱們先找找看再說。”
這一找,二人便發現了問題。線痕不僅不隻一條,而且出現的地方都在叉洞的拐角處。二人一路循跡而進,便來到了那條進出葫蘆穀的叉道。進入這條叉道,卻是條死胡同,再沒有別的出口。二人疑心其中有玄機,便在這條叉洞的石壁上依次以石相叩,最後便敲擊在了進出葫蘆穀中的暗門上,引起了仇九和茵兒的警覺。不過二人既想偷懶,又起了貪念,因此並不想把這個發現第一時間回報崔總管。
成不貢道:“老弟,愚兄覺得,先別管這個發現是不是與王五他們的失蹤有關,但總可以拿來當一當應付崔命鬼的擋箭牌。這個發現先不要告訴他,等他逼得緊了,再拿出來交差。這兩天咱們再進來的時候,帶些酒菜,困了就睡,醒了就喝,也輕閑幾日,你說如何?”
趙小七大喜:“甚好甚好!小弟聽成兄的,樂得逍遙自在。”
“走吧,不幹了!找個平坦的地方歇歇。”
自此,這二位每天再進溶洞後,先擺上小酒小菜,酒酣耳熱之後,就是海天闊地扯閑篇,或者大呼小喝擲骰子賭錢兩。累了,倒頭就睡。醒了,再喝、再嘮、再賭,好不快活。
趙小七和成不貢神仙般的悠閑日子隻過了五天,崔總管就發怒了。這兩貸,每日攜帶酒菜,進洞出洞,早出晚歸,樂此不疲,喜氣洋洋的樣子,讓崔總管隻犯嘀咕:“這哪裏是在用心找人,分明是度假嘛!雖說剛剛補充了給養,吃點喝點沒什麼,可老夫心裏一塊大石頭壓著,你們總得拿出點成績出來吧?”
“趙小七、成不貢,我看你倆小子就幾天挺得意啊,是不是覺得老夫好糊弄,就登鼻子上臉了?我告訴你們,十日為限,再沒有結果,老夫就傳書王大人,先把你們倆小子的家眷下了大獄再說。”
“總管大人,小的冤枉啊!我們這段時間,那可是盡心竭力,一刻也不敢懈怠,幾乎把那溶洞壁敲了個遍。這不,昨天,我倆發現有個地方,聽上去似乎是空的,隻因為還不是太確定,所以才不敢回複大人。”
“哼!老夫不逼,估計你們還得確定個把月吧?也罷,明天老夫親自去查看查看,若有不實,有你倆好看!”
趙、成二人一邊對崔總管腹誹不已,一邊心中暗自慶幸:“幸虧老子留了一手,不然還真不好交待這老貸。”
溶洞中,崔總管站在葫蘆穀的暗門前,卻看不出有何異狀。運氣於指,在石壁上叩擊,發出空空的悶響,暗自沉吟:“果然啊,後麵有空間,不過怎麼看不出一點暗門的痕跡?算了,管它是石縫還是暗室,先破開再說。”
崔總管掌上運氣,大力轟在石門上,“咣咣”聲在洞中回蕩,震耳欲聾。力道之大,估計若是尋常石壁,恐怕當場就會被打裂。可說也奇怪,這道石壁,觸之堅硬無比,也不知道是什麼頑石,竟然連個渣都沒掉下來。
崔總管心道:“這石壁,古怪得很啊!竟不像是自然之物,難到這背後真有文章?先不管了,這幾天就讓這倆小子來這裏破破看。找到失蹤之人當然好,若找不到,說不定裏麵藏著什麼寶貝。果真如此,也不枉老夫大老遠的跑這一趟了。”
“你倆個聽好了,限你們五天時間,把這石壁鑿穿。鑿穿後,不準進去,就守在這裏,第一時間通知老夫,到時少不了你倆小子的好處。”
趙小七,成不貢二人暗道:“果然,苦差事來了,幸虧沒有當時就告訴這老東西,才躲了幾天輕閑。”
口中絲毫不敢遲疑:“是,崔大人。”
趙、成二人原本沒把這個差事當回事,心道:“不就是出幾天苦力嗎?老子有的是力氣,區區石壁,用手摳也給它掏出個洞來。”不過接下來的情況讓二人大吃一驚。倆人試過了各種手段,砸、鑿、撬,甚至用火燒,用刀砍,那石壁卻依然固我,連道淺印都沒有。如實回報崔總管,崔命鬼這次倒很通融地沒再威逼,把期限足足又延長了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