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聽到彩虹問我,“周宇,你讀大學的時候有談戀愛嗎?”
我沉吟了下,不知道要不要說實話。
說實在的,我大學也談了三次場戀愛,不過都是玩過家家的,一般都是滾了幾次床單之後,大家都覺得挺沒意思的,後麵聯係就少了。
不過大四的時候,也有個學妹對我倒是挺真心的,那時追我追得也挺轟動的。難得有人追我哎,我就擺譜,輕易不讓人家追上。
人家也挺執著的,追了我好幾個月,就在我終於打算答應人家的時候,卻苦逼地發現,我已經沒了戀愛的時間,因為我馬上就要畢業了!
那時候宿舍的哥們兒都勸我,趕緊同意人家學妹的請求,好歹把人家睡一下再畢業,這樣才夠本啊。
那天,我鬼使神差地約了追我的那個妹子。
我現在有點忘記她的名字了,好像名字裏麵帶了一個明字,姑且叫她明小姐吧。
明小姐和我約在學校外麵的學生街一起吃飯,我請她吃牛排。
其實我沒見過她幾次,大部分都是晚上下晚自習的時候,她等在教室門口,偷偷塞些東西給我,然後就一臉害羞地跑開了。
今天約會了,我才得空認真地打量著她,明小姐長得並不算漂亮,不過也算清秀。
可以看得出來,她那天特意打扮了下,可能因為穿了新裙子,她看起來有點不太自在。
不過沒有化妝,臉色素麵朝天,兩頰上還有幾顆雀斑。說實在的,我對這個學妹實在無感,因為那頓飯吃得就有點敷衍。
好像大部分時候都是她在沒話找話說,她很在意我對她的看法,一直在試探我的想法。
我說得很含糊,開玩笑,總不能直接告訴她,我是為了滾床單才來和她約會的吧?
吃了飯之後,我主動提出和她一起去廣場上逛逛,我們去了當地的中山公園。
中山公園是個小落魄公園,到了晚上,裏麵連燈都沒幾盞,一眼就可以看到盡頭。
我們並肩走著,明小姐說起她上課那些事情,我卻有點不耐煩,作為畢業生,那些校園裏麵的情愫已經差不多都沒有了。
大家現在想的都是,怎樣找一份工作,怎樣和男女朋友一起去同一個城市,甚至有人在想著找什麼理由分手。
我打斷明小姐的話,“你們好像馬上就要參加實踐了吧?”
“嗯。”明小姐情緒似乎明顯低落起來。
我突然來了興趣,追著問她,“那你打算去哪裏實習呢?”
明小姐歎了口氣,借著微弱的燈光,我看到她眼底好像有某種光芒在閃爍,半晌,她才開口,聲音很小很淡,“我媽病了,到時我得回去照顧她。”
學校的實踐相對比較自由,如果學生能夠找到人幫她蓋章,那不去實踐也是可以的。
我有點奇怪,“你家裏其他人呢?你回去照顧她了,那不是跟不上別人的步伐?”
明小姐咬著下唇,跟我說了她家裏的情況,“從小我爸就死了,我媽含辛茹苦,把我、我弟和我妹三個人拉扯大,為了讓我上大學,家裏已經欠了一筆債了。最近我媽腰椎問題犯了,家裏沒錢給她治療,她隻能臥床休息,緩解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