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艾輝隻用了半個小時就趕過來。
我們合力將風水先生抬上車,李艾輝負責在後麵照顧風水先生,而我則負責開車。
因為人命關天,所以一路上我將車開得飛快。李艾輝本來就話不多,鄭錚心情不好也幾乎不說話,車內氣氛倒是顯得很沉悶。
隻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因為我們出發得比較遲,加上路上堵了車,到郊區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下來。
我們剛出收費站沒有多久,前麵突然迎麵開來一輛車,開著遠光燈,照的我們都看不清遠方的路。
我將車速降下來,可是很快車就傳來一陣劇烈的顛簸,我和鄭錚對視一眼,心裏都覺得不太妙。
果然,車子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應該是下麵的輪胎沒氣了,這荒郊野外的,我們都猜到,應該是被人設計陷害了。
前方的車子緩慢地靠近,我距離我們兩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從車上走下來幾個大漢,其中一個拿著鉗子在窗戶上敲了敲。
“都給我滾下來。”那人粗鄙地說道。
我看了鄭錚一眼,此刻當然是以他為首最好,畢竟他是大哥,鄭錚沉吟了下說道:“問他要多少錢可以放人,我們現在趕時間。”
我點頭,然後將車窗降下一個小縫隙問道:“我們急著要走,說,要多少錢。”
那大漢顯然沒想到我們這麼幹脆,愣了一下,然後屁顛屁顛回到車子邊上,和車上的人說了會兒話,然後又走了回來。
“我們老大說了,既然你們有錢,不如回去好好商量價錢咯?畢竟四條人命,那可不是蓋的。”
我心裏暗叫糟糕,我明白鄭錚剛才是急著要解決事情,而我自己也沒往深處想。
但是我們沒想到的是,這些可是劫匪,他們哪裏有什麼底線和良心可言,我們剛才那麼說,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著急和有錢。
劫匪個個是恨不得把人榨幹的性格,聽我們這麼說都很高興,覺得可以大幹一票了。
鄭錚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問我:“周宇,你有沒有別的辦法?”
我搖頭:“車輪胎也壞了,以我的了解,他們附近應該還有人接應,我看我們還是聽話,隨機應變吧。”
鄭錚雖然很不願意,可是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然後我們就被趕下車,上了一輛大貨車,被他們拉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去。
下車之後,之前跟我們說話的那個大漢將我們帶到一個廢棄的廠房裏麵,然後將我們鎖在裏麵。
可能覺得我們不可能會逃得掉,所以他們也沒給我們上綁之類的。我讓李艾輝將風水先生放好,不由就問他:“他怎麼樣,還好嗎?”
李艾輝搖搖頭:“臉色越來越鐵青,應該是在受什麼的反噬,性命危在旦夕了。”
說著,李艾輝意味深長地看了鄭錚一眼,而鄭錚的眼神同樣也在李艾輝身上掃過。
我沒注意到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互動,而是有點著急地問道:“艾輝,以你的了解,風水先生到底是怎麼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