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點了一杯咖啡,問她:“怎麼有空出來?”我知道她一直都要照顧那老導演的。
阿別笑了起來:“他累了在休息,我就出來透透氣。”
我點點頭,問她:“那老導演好了之後,你有什麼打算沒有啊?”
阿別歪著頭想了會兒,我發現,她其實還很年輕,反正皮膚看起來是很稚嫩的,她很久才說道:“如果他完全能夠自理的話,我要麼就是考慮留在這座城市發展,要麼也有可能會老家,找個簡單的事情做做。”
“那兩個選擇都不錯。”我有點敷衍地說道。
阿別卻皺起眉頭說道:“周宇,賺錢真的好難哦。我很苦惱,就是到時給他治好了病,他也沒有什麼經濟來源,我怕到時我放手了,他過得不好。”
我認真地看著阿別,感覺她已經將老導演當成自己的一個親人來看待了。
我歎了口氣,然後問她:“那不然怎麼辦呢?如果你想守住責任,總是不輕鬆的,可是如果你不想的話,那可能自己良心會不安的。”
阿別沒有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是啊,我已經很努力了。但是好多事情,真的不是努力就可以解決的呢。”
很快阿別就問我來上海做什麼,聽我的口音並不像本地人。
我正愁著怎麼引入正題,聽阿別這麼說,我立即回道:“我一個朋友腳筋斷了,這次也是來找漢姆先生治療的,不過他沒你們那麼幸運,能夠預約上他。”
阿別有點驚訝地哦了一聲:“那好巧哦。不過我也沒起什麼作用,主要是他和漢姆先生有點私交而已。”
“嗯。”我點點頭,又和阿別聊了些亂七八糟的。
到後麵,阿別終於忍不住問我:“周宇,我聽說,那個張怡婷也是過來治病的?而且也住在這個酒店,是不是真的?”
“你問這個做什麼?”我疑惑地問道。
既然阿別和張總也隻是露水夫妻,那她應該不至於會去妒忌張怡婷和張總之間的關係吧?
被我這麼一反問,阿別也有點不好意思:“我隻是好奇,隨便問一問而已,沒別的意思啊。”
我笑了起來:“是啊,她也住在這裏,你幹嘛呢,這麼敏感。”
阿別嘟著嘴唇,有點不高興地說道:“我不太喜歡她,那個女人太尖銳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讓人看著很不爽。”
我明白阿別的心思,不過也沒有別破。
我們這邊正說著話,老導演那邊突然給阿別打電話,我聽電話裏他在大聲地嗬斥阿別,讓她趕緊回去照顧她。
阿別掛了電話,有點鬱悶地說道:“周宇,我得走了,下次有機會再約吧。”
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不願意就這麼和她分開,因此我趕緊說道:“你要回房間了吧?我正好沒事,不如跟你過去玩一玩啊?”
“這樣……”阿別沒有馬上答應,有點猶豫。
“沒事啦,反正老導演一個人也無聊,我過去還能給他湊湊熱鬧。”我繼續勸說阿別。
阿別最終被我說動了,點點頭,說道:“那你跟著我一起來,等下不要說刺激他的話,快到他做手術的時間了,我希望他身體狀態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