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據說那個受傷的工人聯合所有的工人一起自發的為鋼鐵廠捐錢,到最後所有工人的捐款居然幫王叔叔回了鋼鐵廠。
大家又一起投票又把王叔叔推向了這家鋼鐵廠的領導位置,王叔叔為了感謝這些熱愛他熱愛工廠的工人,之前每個捐錢的工人都獲得了一定比例的鋼鐵廠股份,每年王叔叔都會親自給他們分紅。
工人們也是十分感謝王叔叔,這件事在當時的我們那裏傳為了一段佳話,那個時候自己也有幸第一次見到了王叔叔。
可是王叔叔那個時候肯定是不認識我的,這麼多年了,王叔叔的麵貌幾乎沒有什麼變化,隻是曾經一夜白頭的他現在頭發已經完全花白了,安靜的躺在這裏等待著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喚醒他。
我安靜的坐在王叔身旁,腦海裏一幕又一幕的演繹著曾經小時候的畫麵,我突然十分想念自己的父親,不知道林言有沒有把自己的父親接過來,話說好長時間沒有林言的消息了,也不知道林言最近怎麼樣。
說到底自己對自己的這個妹妹還是有一些的愧疚,當年的事情我不知道林言還記不記得反正我是耿耿於懷,那是我印象當中小時候做過最大的錯事沒有之一,隻是今日那件事情讓我和林言的關係始終不能像正常的親戚關係一樣。
雖然林言的嘴上從來沒有說過什麼,但是我也是能感覺到她對我始終是有一種隔閡,我應該打電話通知林言的。
因為據說林言的父親就是當年那位受傷被王叔叔撫恤的工人,當然這些事情我也隻是道聽途說,所以暫時還不要通知林言為好吧,有時間我親自去找她一趟,商量一下接老爺子來的事情。
我安靜的在椅子上坐著,這ICU裏麵比起普通的病房剛加的安靜,因為病人需要絕對的休息。
我靜靜的看著自己的腕表,這段時間以來,唯一能始終不變的也隻有它了吧,跟著我經曆了一件又一件的事情,隻有這款腕表依然是完好無損。
但是表帶上也多了一些歲月的痕跡,沒辦法所有的東西都是有壽命的,小鱷魚皮也不例外。
時間也是早晨的七點,此時醫院的護工已經來上班了,有護工在照顧老爺子,我想我應該下去買個早飯,當我剛剛準備走下去的時候,突然發現一醒來就不見的穎姐已經拿著早飯上樓了,她看到我的時候雙眼裏充滿了驚喜,片刻之後又恢複了平靜。
“你現在要去上班嗎周宇?不如吃了早飯再走吧,你上班的事情應該是不會遲到的對吧,據你的朋友說你最近也當了老板,所以應該沒必要那麼準時,要不然陪我吃了早飯再走吧,好嗎周宇?”
看著穎姐一臉期待的表情,我實在是不好意思拒絕她,不過就算是要去上班,我也已經決定了在這裏多待一段時間再走,吃個早飯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也十分的容易。
在重症監護室裏麵吃早飯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所以我們坐在了這個醫院的樓道裏,來來往往的護士和家屬們並沒有注意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