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乾思考了片刻,抓起桌子上的座機,吩咐家裏的管家,讓他打掃一下家裏,為結婚做準備。
正所謂心情舒暢,天氣怎麼看也是好的,雖然外麵淅瀝瀝地下著不小的雨,可蔣亦瑤依然美滋滋地打著傘,在公交車站牌下麵,微笑著回想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月薪八千的工作在這種一線城市裏不算很高,但好歹也是小康生活的水準,好多人都勸蔣亦瑤買輛座駕,上下班方便,可她就是不聽。
可能是因為從小到大坐公交車習慣了,她很渴望能留給自己一點能用作思考和反思的時間,而公交車的車程正好合適。收傘上車,估計下雨天大家都去打出租車了,公交車上人不是很多,蔣亦瑤把傘小心翼翼地放在腳下,掏出手機算了一下這個月的生活賬。
可剛剛解開鎖屏,一個電話打進來,是她高中時代的同學,她的好兄弟,葉冰寒。
蔣亦瑤看著來電顯示上的這三個字,很是無奈地嗬嗬一笑,接起來,將手機離耳朵八丈遠。
離得遠是正確的,因為葉冰寒的大嗓門兒透過手機在這邊炸開來,幾乎整個公交車的人都能聽到。
蔣亦瑤趕緊把音量按小,她嫌丟人。
“我的好妹妹,來告訴告訴我吧,你這是對宋宇乾有恨嫁之心啊,還是一把年紀不甘寂寞,突然間想開了就把自己給嫁了呀?”
蔣亦瑤重新把手機貼回耳朵,不緊不慢地說:“不勞葉少費心,寶寶我好的很!”
“得了吧,”葉冰寒終歸是葉冰寒,一針見血永遠是他的風範,“我看,是因為歐陽軒那小子吧!”
蔣亦瑤再次陷入了沉默。
葉冰寒聽著那邊沒有了動靜,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好妹妹,你知道你做了一件多麼正確的事兒嗎?”葉冰寒邪惡地一笑,開始挖坑,他和蔣亦瑤同學時期就口水仗不斷,現在他怎能放棄這麼好的挖苦機會,“你要知道,宋宇乾這哥們,床上功夫好的很!”
一聲慘叫傳出來,葉冰寒旁邊的宋宇乾一邊看著新送來的合同,一邊毫無顧忌地往他的某個部位踢了一腳。
蔣亦瑤偷笑,在一切都變得亂七八糟的生活中,此時聽一聽葉冰寒的笑聲也是很安慰的。
“不說了,我還在公交車上呢,改天見麵聊,婚禮記得來喲!”
“用得著你說?宋宇乾要是結婚,他秘書擬的請帖名單第一就應該是老子我。”葉冰寒得意的回敬,然後掛掉電話。
宋宇乾抬頭看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的合同,輕輕問道:“冰寒,你別告訴我,你這麼慫恿我結婚,是為了冰彤。”
剛剛還是笑容滿麵的葉冰寒,此時一下子冷下了表情,他抄著雙臂往沙發上一坐,冷冷地反問:“那你覺得,就憑咱倆這麼多年的交情,我會看不出來,你對葉冰彤很上心嗎?”
“你想多了。”宋宇乾瞥了他一眼,重新翻開合同資料,“我對冰彤的感情不是愛情,你不要再為難她了。”
為難她?他葉冰寒才懶得管葉冰彤那個女人的閑事。
身為父親的小三生的孩子,還是個女孩,她有什麼資格跟他葉家大少爺爭奪財產?
葉冰寒抿著嘴角,沒有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