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加完班,服裝設計課也沒去上,回到家,韋玲本想上床睡覺的,但白天的問題困撓著她,她還是決定上網問問魏挺,不知怎麼的,她對魏挺有一種難以言說的信任,總覺得他能給出正確的答案。
韋玲上網問了魏挺關於人情與公事的問題,魏挺的回答倒也簡單:以公事為重,但也不能不顧人情。韋玲心下輕鬆了不少,這麼說來,她的做法也沒什麼錯啊?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後麵幾天,陳芸和張倩仍會以各種各樣的事情為理由找她請假,張倩還好說,要照顧母親,陳芸的理由可就牽強多了,說身體不舒服,結果卻被同事碰到她和朋友一起逛街,韋玲知道後有些生氣,但卻拉不下麵子訓斥她,弄到最後,連王華也請假走了。
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和辦公桌上堆積得如小山一般的文件,韋玲這才意識到自己隻顧著人情了,公事卻沒人幹了。
她無奈地歎口氣,誰叫自己太顧及麵子了哪?人哪,總是得寸進尺的,林瀟應該就是明白這一點兒,所以才從一開始就不給大家麵子吧?所以沒人敢在她麵前耍小聰明,自己還是太嫩了。
事已至此,處理好文件要緊,韋玲一邊連夜加班,連趕了兩個通宵才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但一想到明天還有一大堆文件等著處理,她就頭疼得無以複加,她終於下了決心,明天,自己一定要堅決一點兒,絕對不能再這樣縱容她們了,她決定。
“玲姐”,第二天一大早,韋玲剛到辦公室坐定,陳芸就嘻皮笑臉地靠了過來。
“請假免談”,韋玲板起臉,趕緊把話先堵死。
“玲姐,人家真的是有事啊。”陳芸有點不死心地說。
“陳芸,不是我說你,林總在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多事兒啊?怎麼我剛上任,你就這麼多事兒?你說你是不是故意想整我啊。”韋玲半開玩笑地說。
“那還不是因為林頭兒太凶了嘛。”陳芸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好欺負了?所以你就是在整我?”韋玲變了臉,麵色不善地說,還真是人善被人欺啊,她難道沒看到自己桌上的文件都堆到快一米高了嗎?
“我哪有那意思啊,算了,不同意就算了。”陳芸有些不高興地說著,斜了韋玲一眼,回到了自己座位。
張倩見陳芸碰了釘子,知趣地沒再來煩韋玲。
韋玲長籲了口氣,原來拒絕也不是那難的事嘛,這下輕鬆多了,她看了一眼埋頭工作的另三人,滿意地想。
一切似乎開始恢複正常,但辦公室裏的氣氛卻比以前沉悶多了,陳芸和張倩似乎對韋玲有了芥蒂,對她不再有說有笑,經常都擺出一付公事公辦的樣子,這多少讓韋玲有些不舒服,但她又挑不出什麼毛病來,而兩人也擺明了不想跟她多談,她也沒有辦法,隻是心情一天比一天鬱悶,每天上班的時候,除了工作,還是工作,人都快變得跟機器一樣了,她也想過挑動一下辦公室的氣氛,但一接觸到陳芸她們冷漠的眼神,她馬上就打消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