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轟隆隆”向前行駛著,韋玲百無聊賴地用手肘支著下巴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景物,她已經有兩年沒回家了,也不知家裏怎麼樣了?雖然每次打電話,父母都說家裏很好,但她知道,自己善良又小心的父母是不會把難心事兒向自己講的,所以即使父母一再交待她不用往家裏寄錢了,她還是按月寄錢回家的。
中途到了一個大站,火車停的時候長了一點點,韋玲看著站台上來去的人群,心裏無端想起葉展,他在做什麼哪?這會兒隻怕正跟王華在首飾店選訂婚戒指的吧?哈,還說喜歡自己,男人的話真的不可信,這才幾天功夫,隻不過自己冷落了他一下,他就要和別人訂婚了,想想他以前對自己講過的話,真是可笑,忘了吧?這樣的男人還是忘記的好,韋玲對自己說,但心裏卻不聽話的一陣痛,她終究沒有自己想像的那樣灑脫,因為那說愛她的男人變化的太快了,快得讓她有些不適應,雖然這本是她想要的結果,但這個結果真的來了,她卻有些委屈,覺得心猶不甘。
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在韋玲對麵的空位坐下,韋玲沒理會,猶自想著心事兒,眼神茫然地望著窗外。
“韋玲?你是韋玲嗎?”對麵的男人觀察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問。
“哦?誰叫我?”韋玲聽到呼喚,從沉思中回過神兒來,茫然地轉頭四顧,尋找喊聲的來源。
“你真的是韋玲,哎呀,太好了,你還認得我嗎?”對麵的男人一臉希冀地問韋玲,他的眼神很熱切,看上去是認識韋玲的。
“你是?”韋玲看著那人,努力在腦海中搜索著關於那人的信息,可惜她一向很少跟異性打交道,關係比較好的朋友都是同性,是以怎麼樣都沒有想起來這人是誰。
“老同學,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兒啊?我是水源村的唐青啊,你不記得我了,我們初中是上的水源中學,初三那年咱們還是同桌兒哪。”那男人見韋玲想不起來,麵色有些失望,自已介紹說。
“啊,你是唐青?我記得你初三那時還沒有我高哪,你變化可真大,難怪我認不出來了。”韋玲恍然大悟,總算想起來了,隻不過,在她的印象中唐青一直挺矮小的,沒想到現在長這麼高大,也比那時帥氣多了,一身藍黑的西裝襯得他更像是大城市裏的人,而不是她想像中的那個同桌兒。
“嗬嗬,可能我發育比較晚吧。”唐青笑著自嘲。
“不好意思啊,我真是沒認出來。”韋玲老實交待,老實說,這個唐青可是她上學時交過的唯一一個異性朋友,當然也交往也隻是一般,所以過了這麼些年,她已經沒什麼印象了,是以沒有想起是他。
“沒關係了,你變化也挺大的,我看了好久才認出來。”唐青笑著說。
“你這也是要回家去嗎?”韋玲問。
“是啊,我爸說我媽病了,讓我快回去,你看,我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下,請了假就跑來火車站了。”唐青有些擔心地說。
“應該不會有事兒的,別太擔心了。”韋玲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