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兒,薛富同王狂一起走進洞府。
“薛某有失遠迎,還請王師弟勿怪。”薛貴起身笑道。
“薛師兄客氣了。”王狂回了一禮,三人隨後坐下。
“不知道王師弟忽然登門拜訪,所謂何事?”坐下後,薛貴直接問道。
“事情倒是有一些,我聽說薛師兄從前與那聶永交好,不知可有其事。”王狂也不繞彎子,直言問道。
聽到這話,薛貴臉色微微一變,不是很好看,當年他與聶永之事可是人盡皆知,雖然那聶永因此被流放在外,但他的聲名也在宗門內言惡,此番這王狂突然提起,讓他誤以為是在折辱他。
“我與那聶永確實相識,不過也僅是師門之間的情意,他偷學宗門功法,我作為宗門弟子,又豈能顧念舊情為他隱瞞?”薛貴冷聲道。
“薛師兄想必是誤會了,我此次來並非是為此事而來,而是為那聶永而來。”王狂見他誤會,微微一笑解釋道。
“為聶永而來?”薛貴神色一怔,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王狂入門不足半年,與那聶永應該互不相識才對,不知為何這王狂會問及聶永。
“王師弟來我‘吾劍宗’應該不足半年吧,據我所知,那王狂並未見過聶永,不知為何會忽然提到那聶永?”薛貴看向王狂,問道。
“我與那聶永確實互不相識,更是從未見過,我之所以來找薛師兄,乃是此人給我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而且我已經查清了,這聶永剛剛回到宗門時,還向巡山弟子詢問‘天華殿’在何處,若當真是‘吾劍宗’弟子,又豈能不知道‘天華殿’在哪?”王狂冷笑一聲,之前他回去之後越想越覺得那聶永十分熟悉,竟隱隱有些與當初那人相似。
一想到那人,他便恨意滔天,於是當機立斷,立即開始將聶永回宗之後的事情查了一遍,最終從那巡山弟子口中得知了此事。
“什麼?!竟有此事?”薛貴臉色變了變,陰沉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雖覺得那聶永身份可疑,但此事還無法確定,聽說薛師兄以前對那聶永十分了解,不知可有察覺到此人有何不對之處?”王狂緩緩問道。
“要說不對之處倒是不少,我與那聶永相處多年,對其底細不說一清二楚,但也十分了解,此人當年實力確實不弱,可絕沒有現在這般強悍,而且當年對方並沒有修煉煉體之術,而今對方肉身之強悍,幾可與那些煉體士比擬!若是此人一直隱瞞至今,我倒是有些不太相信,可如果對方沒有隱瞞,想要在這十年間達到如此境界,且還在那‘絕靈之地’,萬萬是無法讓人相信。”薛貴緩緩道出了心中的疑惑,且越說越覺得那聶永十分可疑。
原本他到沒有往那邊想,但經王狂這麼一提,又聽到對方竟不知道那‘天華殿’在哪,想起之前的種種不由豁然開朗!
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那聶永為何會擁有遠超同階的實力!
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那聶永為何會有如此強悍的肉身!
“我倒是從前認識一人,此人實力遠超同階,肉身也是強悍無比,我本以為他不可能來此,沒想到他竟假借身份潛入了‘吾劍宗’!不過這般也好,他以為自己隱藏的天衣無縫,卻不知道事情早已敗露,這一次我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王狂臉上閃過一絲獰色,經過這一番確認,他雖還無法確定聶永就是那人,但也有了八成的把握。
“你說你對此人十分熟悉,不知現在的這個聶永到底是何人?”薛貴一臉陰沉問道。
“‘雲天宗’楊邪!”王狂一字一句吐道。
“什麼竟然是他?!”
一聽楊邪,薛貴神色一震,一旁的薛富也是神色大驚。
楊邪何人他們豈能不知,此人在前一段時間轟動一時,但之後便銷聲匿跡,如今這王狂竟然說假辦聶永的人竟然是他,這如何不能讓兩人震驚。
“聽說那楊邪不是還被困守在‘雲天宗’嗎?怎麼可能來到荒域,並化身成為聶永?”一旁的薛富忍不住問道。
薛貴也是將目光投向王狂,目露疑惑之色,當初五宗四族王朝一眾高手為了那‘萬佛之血’前往‘雲天宗’,可惜卻被大陣所擋住,至今為止都沒有攻破那處大陣,但各宗卻仍留守一些弟子在那,時刻監視‘雲天宗’的動靜,按理說那楊邪從中離開不可能逃過眾人的眼睛,又怎麼可能來到荒域,並化身成為聶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