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丹雖是煉成了一半,但在葛長老這等煉丹宗師眼中,此丹卻是與廢丹無疑,留之無用,棄之又有些可惜,倒不如賜給楊邪當做獎賞。
楊邪也沒有推辭,接過玉牌和那‘變形丹’,那玉牌當中是他此番任務所得到的劍功值,隻需與他的身份玉牌印證一番,自然會獲得這些劍功值。
“好了,老夫待會兒還要煉丹,你就自己回去吧。”葛長老開口道。
楊邪點點頭,道了一聲告辭後,便轉身離開了密室。
出了珍藥峰,此時已是漫天星鬥,皎月掛空,此次煉丹竟是不知不覺到了深夜。
楊邪帶著那‘變形丹’,一路向自己的洞府方向飛去,心中卻是喜憂參半,喜的自然是此丹終於煉製成功,可憂的卻是此丹隻煉出了一半,功效大減,隻怕於他起不到想象中的作用。
就這樣,楊邪一路心情略顯沉重,待回到洞府當中時,神色不由一怔,卻是在那皎潔的月光之下,正有一人在他洞府前等待,神色略顯焦急,不是那樺潦又是何人。
“聶師弟,你可算是回來了。”那樺潦等的正心急不已,陡一見楊邪頓時鬆了口氣。
“樺師兄深夜不歸,不知找我所謂何事?”楊邪見他的樣子,心中一奇,問道。
“聶師弟,你是不是與那王狂有仇怨?”樺潦沒有怪歪抹角,直接開門見山道。
“王狂?”楊邪目光一閃,看著樺潦,緩緩道:“確實有那麼一點,不知樺師兄為何會突然問起這個?”
“難怪如此。”樺潦歎了口氣道:“聶師弟,我今日找人打聽了一下,得知那沐林突然前來挑戰,乃是受了薛貴的邀請,這其中還有那王狂也參與了其中,否則的話以那沐林的身份,斷然不會前來挑戰你的。”
“王狂?原來是這樣?”楊邪麵露恍然,終於明白了那沐林為何會突然前來挑戰他,想那十大外門弟子各各都是心高氣傲之輩,看中的都是那些上等洞府,對於他這個三等洞府本該不屑於顧才對,卻不知怎麼會突然對他出來,原來原因卻是在這裏!
“據我所知,那王狂與那薛貴素不相識,卻不知道此次為何突然聯起手來對方你。”樺潦歎息一聲,神色疑惑不解。
他猜不出其中的原因,可楊邪卻豈能不知。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那王狂看出了破綻。”楊邪內心沉重,他知道定是那王狂從他身上看出了什麼,但又不太確定所以才想到與那薛貴聯手,讓人被他使出全力,隻有這樣才能真正確定自己的身份。
“若是當時自己使出全力,隻怕當場就要被那王狂認出,到時定是必死無疑的下場!”楊邪心中凜然,暗自慶幸當時沒有選擇衝的出手。
“不過雖然沒有當場泄露身份,但相比那王狂對自己的猜疑已經很重了,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一時間,楊邪不由感到時間的緊迫。
“此事我已經知道了,多謝樺師兄累心了,如今時日已經很晚了,樺師兄還是早點回去歇息吧。”楊邪看的出這樺潦怕是已在這裏等候多時了,不由很是感動。
“聶師弟,那王狂和薛貴突然聯手對付你,肯定沒有好事,若是不行,聶師弟就暫且退避一段時間吧。”樺潦再次開口勸道。
“嗯,這件事情我會考慮的。”楊邪點點頭。
見此,那樺潦方才放下心來,他真怕楊邪會選擇魯莽行事。
目送樺潦離開後,楊邪轉身回到洞府當中。
而一進洞府,楊邪神色便不由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他知道此事之所以如此,定然是出自那王狂之手!
否則的話,他潛入宗門一事,雖不說做的天衣無縫,但那薛貴也不會懷疑到此事頭上,也隻有可能是王狂看出了其中的某些破綻,方才會讓他陷入危機當中。
“其實,細想想自己在進入‘吾劍宗’以來,隻怕留了不少破綻,這些破綻雖說不明顯,但落到有心人眼中,怕是也會看出一些東西來。說到底,還是自己沒有將這個身份掩飾到極點,否則又何須擔心這些狗屁破綻?”
一時間,楊邪不由想到進宗時,問向那幾位巡山弟子的幾句話,還有進入宗門的種種事情,這些事情看似無跡可尋,但其實串聯起來,卻不免會讓人生疑。
即便是沒有王狂,日後他怕也不可能會隱藏太久。
而唯一的辦法,就是有著絕對讓人無法看破的偽裝,這樣一來,這些所謂的破綻,對他來說便再也沒有任何威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