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聲望去,卻見那說話那人,不是王狂又是何人!
四周之人一見王狂,頓時發出陣陣議論之聲,那黑衣男子神色也是微動。
那吾劍宗掌教雙目望去,認出此子便是來自那‘雲天宗’,開口道:“原來如此,這麼說敲響那天道劍鍾的也是你了?”
說著話時,他不由麵露嚴厲之聲,天道劍鍾事關重大,一旦被敲響便是驚天動地的大事,若是隻因為宗門弟子相互挑戰而敲響這天道劍鍾,說不得他要對這王狂加以嚴懲,以儆效尤!
王狂在那威嚴的目光之下,麵色不由一白,那目光竟然在這一瞬,讓他呼吸都有些困難,恭聲道:“啟稟掌教,正是弟子。”
“你可知道敲響天道劍鍾的後果,若是沒有天大的事情稟告,什麼後果想必你也知道。”那無上威嚴的男子冷聲道。
“弟子知道,不過弟子這裏確實有天大的事情稟告。”王狂深吸了一口氣道。
“哦?什麼事,你且說說。”那男子麵色微動,見他這般,麵色舒緩下來,沉聲道。
便是連四周的眾人也齊齊注視王狂,想聽聽他到底有什麼大事要說。
“啟稟掌教,弟子已經知道那楊邪的下落了。”王狂緩緩道。
“什麼?!”
一聽這話,四周眾人大吃一驚,對於楊邪他們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人因為身懷那‘萬佛之血’還有那傳承之秘,在整個荒域轟動一時,隻是因為其行蹤不明,數月過去已然將此人淡忘,沒想到這王狂所說的大事竟然這件事。
不止是他們,便是連那掌教至尊和吾劍宗的一眾長老,臉色也是微微一變,那‘萬佛之血’珍貴無比,關乎上古的一些隱秘,對於那楊邪他們可謂是誌在必得。
不過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那雲天老祖竟然還留了一手,在雲天宗外布置了萬雷大陣,便是他們也不敢輕易踏入其中,隻能派人在外麵看守,對於那楊邪的下落一無所知,誰曾想這王狂竟知道那楊邪的下落。
“現在此子在何處?”吾劍宗掌教雷劍天問道。
“此子現在就在這吾劍宗之內!”王狂開口道。
此言一出,頓時讓四周眾人神色一怔,隨即爆發出陣陣嗡鳴之聲。
“這王狂說什麼?那楊邪竟在這吾劍宗內?這怎麼可能?!”
“那楊邪被我五宗四族聯合通緝,進入這荒域中心便會被識破,怎麼可能還敢深入這我吾劍宗?他這不是找死嗎?”
四周弟子驚呼不斷,顯然被王狂所說的消息震的不輕,但更多的則是驚疑不定。
吾劍宗等諸位長老麵麵相覷,顯是也為這個消息感到吃驚不已,同時在心中也大多對王狂這話抱有遲疑的態度。
“王狂,此事事關重大,你是否當真確定那楊邪就在這吾劍宗內,那楊邪關乎重大,你可不要妄下結論。”
這時,一旁的黑衣男子突然開口道,他這話暗中包含警告之意,他既收了王狂為弟子,自當要為對方著想,他怕王狂妄下結論,胡亂指認,到時萬一確定不是,必然會受到宗門的懲罰。
而且說實在的,他對王狂的話也抱有一些不信,記得當初那楊邪隻不過隻有天通境中期的修為,哪怕是這段時間他修為有所增長,但想要混進吾劍宗,幾乎是沒有可能之事。
“師父放心,弟子自有準備。”王狂信心十足,他已經完全確定這聶永便是楊邪,雖說他不知道對方怎麼變成聶永的樣子,並混進了吾劍宗,但就算他偽裝的手法再高明,在如此多的強者眼下也是無從遁影。
“那你說,那楊邪現在何處?”雷劍天開口道。
“這聶永便是那楊邪!”王狂手指向下方的楊邪,一字一頓道。
轟!
當他說出這句話時,滿場盡是驚呼之聲,目光齊齊射向楊邪,神情帶有震驚之色。
“什麼?這聶永便是楊邪?這怎麼可能?!”
“這聶永怎麼可能是楊邪?!這王狂是不是看錯了?”
眾人難以相信,這聶永就是楊邪,此人明明站在他們身前,若對方就是那楊邪他們怎麼可能認不出?
人群中那樺潦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楊邪,他之前因為一些要事沒有第一時間趕來,此番剛到便聽到這個消息,頓時讓他震驚不已。
那吾劍宗掌教在王狂說出聶永就是楊邪的瞬間,目光如劍,直刺下方的楊邪。
下一刻,楊邪隻覺身體一沉,仿佛一座大山壓在他身上,讓他竟無法動彈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