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當中,一尊龐大的佛陀金身浸泡在血海當中,半截身子若隱若現。
此刻光柱僅剩一個,可那佛印未消,似乎那血棺便無法徹底打開。
那三十五位血佛眉頭一皺,伸出手指,齊齊衝那最後的光柱一點。
刹那間,一道道血光射出,落在那最後一根光柱上,光柱不斷開始顫抖,被那血光逐漸侵蝕。
在那最後的光柱被不斷侵蝕後,上方的那巨大佛印變得更為暗淡,幾欲消散,最終在光柱被徹底侵蝕後,巨大佛印嘭的一聲,化為漫天光華,徹底消失不見!
“哈哈哈哈,上萬年,被困了上萬年,如今終於脫困了!這一回我定要殺上諸天佛界,將你們這些偽佛盡數屠盡!”
壓抑了上萬年爆發出的仇恨化成瘋狂的大笑,那棺蓋被一股大力砰然炸碎,徹底顯露出血棺中的一切。
那尊浸泡在血海當中的金身佛陀緩緩睜開雙眼,顯露出兩種截然不同的瞳孔,一個印有卍字佛印,緩緩流轉,一個印的則是一朵漆黑如墨的蓮台,充滿詭異邪惡之感!
那邪佛嘴角勾笑,笑聲越來越大,震耳欲聾,震得蒼穹都要崩塌,仿佛要將壓抑萬年的興奮在這一瞬間都爆發出來。
薑太宮等人看著那巨佛,麵色都有些發白。
“苦海無邊,回頭無岸。你們見證本佛脫困,可見與本佛有緣,本佛這便將你們渡化成為佛,脫離這無邊苦海。”
半響後,那佛陀收住笑聲,看向薑太宮等人,轟隆開口,坐下的血棺猛然炸開,血海將他托起,浮在半空當中。
隨他飛起的還有那歐山善等人,麵色木然跌坐血海,如同佛祖坐下的護法至尊。
佛陀端坐血海之上,雙目佛印黑蓮流轉不休,閃爍著奇異光芒,陡然開口,佛音轟鳴,滾滾如雷,無量佛光照出,將金佛映得莊嚴肅穆。
這一開口,便有無數天女佛子飛舞,天花墜落,漫天金蓮綻放,一座恢宏肅穆的寺廟自那佛光當中隱隱浮現,寺廟上印有四字,大雷音寺!
傳聞有佛祖開壇講法,詠誦真法,便有天花飛落,飛天佛女,地湧金蓮,說的天花亂墜,天現異象。
若是在別處,眾人見此情景定會以為是真佛下界,誠心聽法,一眾佛門修士更是恨不得由此渡化成佛。
可此刻卻無人想被其渡化成為所謂的‘佛’,全都屏住雙耳,盤坐下來,用心神抵禦那佛法的入侵。
然而,那佛音卻極為詭異,哪怕是眾人屏住了雙耳,卻已然能夠聽到那佛音,仿佛這佛音是自他們內心響起。
“如我本佛。如魔如邪。非乃真佛。我之真佛。如夢如水月。如響如空花。如像如光影。如變化事。如尋香城。雖皆無實而現似有。離下劣心說法無畏.”
這景象是如此的宏偉浩大,然而訴說的卻是極為邪惡,竟是將佛比喻成邪魔一流,更是狂妄的這佛陀竟是自稱佛祖,妄自尊大!
楊邪收斂心神苦苦抵禦,可這一回不再是那絲神念,而是這邪佛親自詠誦,與之前根本不可同日而語,僅僅刹那間,楊邪便感到心神動搖,要被這佛音渡化!
“沒想到使用千般萬法逃了出來,結局卻依舊沒有逃脫這個結局。”楊邪內心苦笑,雖然心感絕望,但卻不願就這麼放棄,苦苦守住心海,不讓這佛法將自己渡化。
而一些修為較低的修士,此時已經被那佛法渡化,如同失去神智,麻木的走向血海,跪倒在地,五體投地,露出無比虔誠之相。
還有一些修為較高的修士麵露掙紮之色,顯是正在極力抵禦那佛音,不使自己被佛音渡化。
那薑太宮、雷劍天等一眾聖相境強者也是在苦苦支撐,他們修為最高,可承受的壓力也是越大,能守住心神已經是不錯了,對於門下的眾人漸漸有被渡化的傾向卻是無能為力!
“如是我聞。諸佛出世皆能曆事。亦能勸請轉正經綸 。不般涅槃度無量眾善能伏滅一切有情種種見纏諸煩惱焰。須臾遊戲百千等持.”
突然,法心和尚開口喝唱,詠誦佛門正法,頭頂佛光湧現,一座慈眉善目的大佛顯現而出,大佛開口,喝唱佛法,開始抵消那佛音侵蝕。
隻是他口述的雖是佛門正法,但奈何修為與那邪佛有著天壤之別,僅僅瞬間,那大佛便顫抖不穩,要被佛音一連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