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雲諾卻沒有絲毫放鬆,人與偽裝完全合為了一體。
雲諾敵人的影子都沒見著,到是知道了自己那換一個地方偽裝的預感,到底是因為什麼了。
那裏是一個螞蟻窩,雲諾現在才看到了那兩棵樹之間有多少密密麻麻的螞蟻爬來爬去,如果他現在是在那偽裝,估計早就被咬得渾身是包了。
雖然現在的偽裝也不好受,不時有蚊蟲叮咬,但也總比在螞蟻窩蹲著好多了。
再次感謝一番偽裝大師勳章,雲諾看了一下手表。
他們是九點開始上山,也就是說,下午四點,敵人就會到達戰場。想什麼時候進攻,是敵人的事,但這三天的時間,是死的。
雲諾想著,如果他是敵方,一定會在剛到的時候就進行一波試探性的進攻,如果發現鋼七連有什麼防守還沒布置好,一定會開始一次衝鋒。
他身處山的背麵,正對著的,是一片齊膝高的草叢,一望無際,而兩側,則是環繞著的小山。
除非那五個連的人瘋了,否則雲諾相信他們絕對不會冒著暴露在敵軍火力下的風險從那兩側過來。
同時,雲諾也相信,這群敵人如果不傻,就一定會從背麵發起偷襲進攻。正麵扛著一個連的火力,想要衝上來,難,十分難,基本和送死沒有區別。
估算了一下時間,分析了一下地形,雲諾忽然發現,他這第一天,竟然沒什麼事做了。
敵人除了直接空投,否則,光是繞過來,就需要整整一天。
但雲諾的任務,就是盯緊了這南麵的空地,以免任何人繞過來偷襲。萬一雲諾被直接抹了脖子什麼的,連預警都沒發出來不敢想那麼相信雲諾的高城被人從背後偷襲了指揮部是什麼心情。
“砰砰砰砰。”身後傳來了隱約的槍聲,雲諾數著,有八一杠,還有輕重機槍,雲諾還聽到了不少人的嘶吼聲。
這一切,暫時與雲諾無關。
如果鋼七連連第一波試探性衝鋒都擋不下來,那能叫鋼七連嗎?
耐心的等待著,天色漸漸的變得黑暗了起來。
沒有照明的老山夜裏,隻有明月與點點星光造成的照明,可見度遠比雲諾想象的還要低。
透過狙擊槍的瞄準鏡仔細的觀察著遠處隨風飄動的雜草,雲諾沒有絲毫放鬆,哪怕他現在已經在原地趴了數個小時,依然一動不動,仿佛與環境化為了一體。
在山地做這樣的偽裝,雖然對隱藏很有幫助,但是同時,也有數不盡的小麻煩,比如雲諾現在胳膊上趴著的幾個蚊子。
盡量簡化動作,雲諾伸手將幾個大快朵顧的蚊子拍成血堆,隨後,再次聚精會神的望著遠方。
身後的槍聲停了許久,估摸著是在找尋更合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