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諾不卑不亢說道:“不好意思,特戰大隊所有的一切,都是本人負責,即便是團長政委想要幹什麼,也得要征得我的同意,難道領導要破壞這樣的規矩麼?”
這話說的可就有些重了,在嚴格意義上講,畢竟這裏還有外人,雲諾這樣跟古良說話,就已經是很不給麵子了。
古良冷哼了一聲,扭頭就走出了特戰大隊的會客室。鄭儒拍拍雲諾的肩膀說道:“雲諾兄,別說我挑撥啊,你自己當心點。”
說完,鄭儒就和邵群離開了特戰大隊。雲諾也沒有出來送,就在會客室裏呆呆發楞。到了這個時代,雲諾想到過可能會遭遇到一些難以想象的困難,可沒有想到會碰上這樣的事情。
雲諾不怕流血犧牲,為了國家和民族,這一切早就已經被他置之度外了,可是,如果因為不明不白的東西而死去,這是雲諾難以接受的。
就在雲諾想得出神的時候,政委李剛走了進來。
“雲諾同誌,怎麼回事,我聽說你好像是在鬧情緒啊。都是革命的同誌,有什麼想法可以說出來,有什麼意見也可以提出來,但就是不能放在心裏啊。你不把自己的意見說出來,誰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而且容易把自己憋出病來。”
對於這個嫉惡如仇,眼裏揉不得半點沙子的領導,雲諾是從心底裏敬佩的。雲諾趕緊給李剛倒了一杯水,坐下說道:“政委,是不是古良在你那裏說了什麼了?其實,我知道我自己犯了嚴重的錯誤,上級怎麼懲罰我也沒事,但那種一棍子把人打死的神態,我接受不了。”
李剛笑道:“雲諾同誌,個人有個人的性格問題,就比如說我和團長吧,明明是在大是大非的原則問題上,民族大義上我們是驚人的一致,可到了生活中,我們一見麵就不煩別人。吵了又吵是吵了又吵,到現在我都不明白,是不是我的個人素質降低了。”
雲諾頓時笑了出來,李剛和李雲龍,算的傷勢一對歡喜冤家了。僅從為人上,這兩個根本就沒得挑,但是個人的文化修養,還有各自的經曆相差實在是太大了,明明是一對工作中的好搭檔,卻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政委,您和團長都是獨立團令人心中敬仰的好領導,隻不過風格迥異罷了。可是,我總覺得上麵下來的人有點整人的意思,我不怕流血犧牲,我就是怕……”
雲諾的話沒有說完,可意思李剛卻是明白了。這個問題,李剛雖然沒有經曆過,但卻是聽說過,這事情對於李剛而言,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雲諾同誌,你是八路軍戰士,理應無條件服從黨和軍隊的領導。但你也是獨立團的人,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上級肯定是會考慮主管部門的意見的。雲諾同誌,你記住,你可以有情緒,可以有意見,但絕對不能把情緒和意見帶到工作中去!”
李剛的話,擲地有聲,雲諾站起身來,伴隨著一個鏗鏘作響的立正,高聲答道:“是!”
“雲諾同誌,軍統那邊的人已經找過了團長,建議帶著你一起去調查,團長已經請示了上級領導,同意你跟著一起去。對於古良同誌,你不要再表現出抵觸的情緒,一切都以大局為重,能做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