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每天在寢室狂歡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馬良的身影。
等到我們結束癱在床上之後,馬良才一身疲憊和顏料的回來。
這幾乎就是他的日常。
對繪畫充滿了喜愛以及瘋狂。
“齊川,我隻是個畫畫的,怎麼能去公司幫你?”
馬良這是在婉拒我。
他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他在擔心自己沒有這個能力。
自卑,有的時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東西。
無論別人怎麼說,自卑都無法從一個人的內心散去。
因為我經曆過,所以能夠理解馬良此時的心情。
“你的能力我當然知道,就是信任你,我才來找你的。”我語重心長的對著他說。
電話那端的馬良又是一陣沉默。
“我現在剛升為總經理,身邊能夠幫助我的人太少了,你要是能來,我們兩個就能一起奮鬥努力了。”
我接著對他說。
“好的,你讓我考慮一下。”馬良說。
“嗯。”
和馬良通過電話之後,我又和耗子打了電話。
才知道馬良因為對藝術的執著,導致他在出社會之後的兩年都非常的難受。
聽到這些話的我有些愧疚。
我從來都不知道馬良這兩年是怎麼過的,而且也不知道他到底經曆了什麼。
陷入沉默的我想了很多。
那些在大學時期說過的誓言,兄弟們畢業之後要一起奮鬥一起努力。
可是現在,我們各自為了自己的事情再忙碌不過來了,哪兒還顧得上其他人。
而且馬良經曆了這麼多,在最困難的時候我們曾經說過同甘共苦的兄弟卻沒有及時援助。
想到這些,我更加堅決的想拉馬良和我一起工作。
我回家之後和劉倩說了這件事情。
劉倩也是通過我才認識了馬良,接觸之後她對馬良的評價還是很好的。
雖然說我的室友都很特殊,像耗子,一個假不正經的人,馬良,一個病態的文藝青年。
可是除了這些,大家的人都是好的。
所以我們大家都完成了一片。
劉倩聽完,十分讚同我這個想法。
“我覺得和好朋友一起工作會比較放心,沒有勾心鬥角什麼的。”劉倩說。
“嗯,馬良說他要考慮一下,我再等等。”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中,我一直在忙著策劃活動。
活動的現場已經布置好了,流程也製定了出來,而團隊的幾個人一直在現場盯著,還有和對方對方對流程。
我這個總經理輕鬆了不少。
“齊川!你這是在偷懶呢!?”
我在盯著手機,等著馬良的電話。
正好歐陽雪晴路過我的辦公室,直接進來開始指責我。
我有些尷尬的看著她。
因為這次我確實在偷懶。
“歐總。”我趕緊站起來打招呼,走到她身邊請她進來,好生伺候著。
這個“母暴龍”的暴脾氣在這個時候爆發了。
經過我對她的了解,知道歐陽雪晴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所以心情才會如此的暴躁。
當歐陽雪晴生氣向我發泄時,我也沒有辦法。
誰讓人家是領導呢,我能做的,隻是在一旁受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