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兩人決定提前出發。
葉子住的地方離城市學院不算太遠,走路的話有二十分鍾左右就到了,他知道,沈雅茹平時為了省錢,都是走路上下學的。公交車都漲成兩塊錢了,這一天能省下八塊錢呢,八塊錢,巨款啊,都夠一頓飯錢了。
一路上,小妮子心情特別好,嘰嘰喳喳的跟葉子說著學校裏的 趣事,什麼哪個富二代買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追求校花啊之類的。葉子打趣她,說“你不就是校花嗎”,羞的她滿臉通紅,一個勁兒的掐葉子胳膊。
路上,兩人還遇到了點小插曲,去城市學院的路上要路過市三醫院,兩人正打門口過,六哥和光子迎麵走了過來,六哥還好說,走路稍微有點瘸,光子那隻手整個包的跟粽子似的。
他們看見了葉子,葉子也看見了他們,四人無語相對,都感覺這也太巧了。
最後,還是光子反應快,拉了拉六哥道:“六哥,剛才我疼的沒聽清楚,大夫是說讓咱倆輸點消炎藥來著,是嗎?”
六哥連忙點頭:“對,你不說我差點忘了,走,輸液去。”
兩人就像沒看見葉子一樣,很默契的轉身,向醫院裏走去。
看著光子包的跟粽子似的手,沈雅茹眼中閃過一抹驚訝,看了看葉子,卻是什麼都沒問,展顏一笑道:“葉子哥,我請你吃雪糕吧,那邊正好有家冷飲店呢。”
葉子正琢磨著編個什麼借口糊弄糊弄呢,聽沈雅茹這麼一說,頓時感慨萬分,上得廳堂,下的廚房,在外麵還這麼懂事,真不知道以後便宜哪個王八蛋了。
買雪糕自然是葉子掏錢,他還沒有財迷到連幾塊錢都舍不得花的地步。
兩人舔著雪糕到了學校門口,離下午上課還有半個多小時,倒也有一些學生稀稀拉拉的往學校裏走。
城市學院很氣派,對,就是很氣派,尤其是校門。
都說一個企業的大門是這個企業的門麵,城市學院就是如此,大門按照巴黎凱旋門的樣式擴大了兩倍,就連門口那間門衛室為了跟大門對稱,都是按照歐式建築設計的,門口站著一個保安,身上穿著的不是那種天藍色製服,黑色褲子加大蓋帽的製服,二十一身白半袖貼身襯衫,黑西褲,皮鞋,外加武裝帶和紅色貝雷帽的裝扮,武裝帶上設培齊全,對講機,手電筒,橡膠輥要什麼有什麼,脖子上還掛著個哨子。葉子很納悶,怎麼這的保安還得兼職指揮交通?
沈雅茹拉著葉子來到那站崗的保安麵前,露出個甜甜的笑容,道:“大寶哥,這是我哥哥,叫葉子,樹葉的那個葉子,名字很有意思吧?他是來應聘保安的,能不能讓他在這呆一會?我進去找下唐老師?”
保安年紀也就二十出頭,跟葉子差不多大,不算高,卻很壯,皮膚黝黑,眉毛粗重濃密,一臉的憨厚相,見沈雅茹對他笑,有點不自在道:“沒問題,你去,你去。”
沈雅茹應了一聲,快步向學校裏跑去。
葉子百無聊賴,看著時不時有開著車,麵相卻稚嫩的學生進入校園,無不感慨,真是有個好爹勝過學好數理化啊。
看了一陣,葉子就沒意思了,看著保安道笑道:“哥們兒,你叫什麼?跟雅茹很熟嗎?”
保安愣了一小下,憨笑道:“你不知道嗎?你妹妹可是高二年級全年級第一呢,學校裏誰不認識她啊。”
“喲,小妮子這麼出名呢?這我倒是不知道。”葉子驚歎道。“哥們兒,你叫什麼名字?”
“嘿嘿,我叫王大寶。”保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我本來叫王二寶的,聽我爸媽說,之前我還有個哥哥,生下來沒多久就病了,我們家條件不好,沒養活。”
葉子失笑,這小子真夠誠實的,自己就問了個名字,他居然說了這麼多。
拍了拍王大寶的肩膀,葉子語重心長道:“大寶啊,聽哥們兒一句話,以後可不能這麼誠實了,太誠實是會吃虧的。”
王大寶憨厚的笑了笑,道:“我媽說了,吃虧是福。”
葉子無語,得,這小子傻乎乎的。
兩人東一耙子西一掃帚的聊了一會,沈雅茹就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人。
一看到這個女人,葉子就愣了,同樣,看到葉子,唐柔也愣了。
“是你?”唐柔指著葉子皺眉道。對於家教良好的她來說,平時是萬萬不會做出用手指頭指著人這種不禮貌的動作的,隻是眼前這家夥實在是太讓她記憶深刻了。明明有點功夫,卻是一副死要錢的錢串子德行,臉皮厚度比城牆拐彎有過之而無不及,不是說學武的都有武德嗎?他的德呢?一千塊錢,她不缺,就算是感激他救了自己,別說一千,她給一萬都行。問題是這家夥那副嘴臉,實在讓她看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