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開始頭疼了,環視四周,果然沒看見那些開著奔馳穿著西裝的保鏢。這娘們兒心就是大,昨天晚上剛出了事,今天又傻大膽的一個人跑了出來,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是該說她膽子大,還是該說她專注作死三十年?
葉子突然感覺到自己肩膀上的擔子越來越重了,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三個女人無論大小,都是個頂個的美女,一個時尚高貴,一個氣質綽約,一個青春靚麗,帶著這三個女人坐公交車,壓力不是一般的大,他寧願麵對男爵。
公交車這東西,沒坐過的人絕對沒有發言權,尤其是他們要坐的三十七路,是全青城都出了名的,不隻是車又破又小,而且跑的還是環城線路,不論春夏秋冬,除了始發站和終點站,車裏都擠的跟下餃子似的,人多,小偷多,流氓多,是三十七路的獨有特色,最厲害的是,三十七路的司機估計以前全是開職業賽車的,一輛破公交在擁堵的街道上見縫插針,能開出法拉利的感覺,時不時一個急刹車,車裏驚叫聲一片-----不是踩了腳的就是某個美女被占了便宜。
天上飛機,地上三十七,是全青城人民對三十七路公交車的崇高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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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綠水,小橋人家,村裏傳來陣陣炊煙,景象秀美,空氣清新。
這是一座四周被深山環繞的村莊,唯一的出口就是村口的一條小河,河水清澈見底,甚至河底的每一塊石頭都清晰可見,時不時還能見到幾條小魚相互追逐嬉鬧。
小河邊的一塊石頭上,一個麵相四十多歲,一身白色長袍的中年帥哥靜靜的坐在那,手裏握著一根細竹做成的魚竿垂釣。白衣如雪,雙眼緊閉,更讓人詫異的是,垂在水中的魚線那一斷竟然沒有魚鉤。
這種景象要是被那些非主流小女孩看見,一定會雙眼冒著星星,手捧著心髒,一臉花癡狀的喊:“哇,大叔好帥耶。”
葉子如果看到,他一定會撇撇嘴,眼神中充滿不屑的說:“呸,一把年紀了還裝逼,悶騷!”
小和中央有一條小橋,是進入村子的唯一通道,小橋那邊,一輛沒有牌照的越野車突然而至,打破了這座小村莊的寧靜。
車子在橋邊停下,後座上下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那男人氣場很足,脊背挺的筆直,劍眉星目,就算是在笑,也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他對要同他隨行的幾個保鏢吩咐了幾句,便獨自走上小喬,向河邊垂釣的男人走了過來。
男人依舊閉眼垂釣,他便站在男人身邊的一塊光滑的巨大鵝卵石上坐下來,靜靜的看著他垂釣。
半晌,才開口笑道:“葉道行,古有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他釣到了周文王,你又釣到了誰?”
被稱做葉道行的男人睜開眼睛,側頭看了看他身邊的男人,撇嘴道:“這不是把你釣來了嘛。”說著往他身邊看了看,臉上盡是嫌棄。“噫-----空著手就來了?真小氣。”
男人讓氣笑了:“小氣?你說我小氣?葉道行,我是來興師問罪的,你見過上門討債的還要給欠債的人送禮的嗎?”
“討債的?”葉道行又把眼睛閉上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葉闌珊,有屁就放,沒屁就滾蛋,別跟我這瞎扯淡,我的魚都讓你嚇跑了。”
葉闌珊頓時氣勢一矮,苦笑道:“葉道行啊葉道行,華夏七聖的武聖,你怎麼還是這個德行?當年在我葉家就是這副德行,現在還是這樣,難怪那小子要說你是個悶騷,哈哈,我看他說的也沒錯。”
葉道行索性收了魚竿,看著葉闌珊道:“你是來幹嘛來的?興師問罪?為了葉子那小王八蛋?”
“你連我也罵進去了。”葉闌珊一臉鬱悶。“咱倆多大的仇?再說,你罵他不要緊,罵我我也認了,你是他叔叔,親叔叔,他是小王八蛋,那你是什麼?”
“你大爺的葉闌珊!”葉道行一想,果然是把自己也罵了,惱羞成怒,一頭披肩的長發無風自動,一把揪住葉闌珊的衣領,怒道。“你也說了,我是華夏七聖的武聖,信不信我揍你連放屁的功夫都用不了?”
橋那邊,保鏢們一見葉闌珊被揪住衣領,一個個大驚,頓時就要往過跑,卻是被葉闌珊一揮手給攔住了。
看著那群一個個如狼似虎的保鏢,葉道行嘿嘿笑道:“算你識相,就你那幾個小魚小蝦,打不殘他們我跟你姓。”說罷,鬆開了葉闌珊的衣領。
葉闌珊苦笑不已:“你本來就跟我一個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