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些事情,袁盛不得不宣布解散,就算他不這麼做,那些家夥估計也不能像之前那樣玩痛快了,白小旗在這個圈~子裏是出了名的瘋,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受了傷,他們一群人還在這玩,就算嘴上不說,恐怕心裏也是記恨。
熱鬧的小院很快安靜了下來,隻有兩個燒烤師傅還在一邊忙碌。
院中,那座小二樓的上層並不是全封閉的,有點像涼亭,四周分別有四根承重柱支撐,周圍用木質欄杆圍起來,中間擺了一張木桌。
此時,木桌上擺了兩個托盤,托盤裏擺滿了香氣四溢的燒烤,隻剩下袁盛和康成相對而坐。
這時,樓梯上傳來腳步聲,白小旗手上包的跟粽子似的出現在二樓,見袁盛和康成吃著燒烤喝著啤酒,尖聲叫道:“你們兩個合起夥來陰我是不是?把我當槍使了?”
“發那麼大火做什麼?”袁盛站起身,拉著白小旗坐下,給他倒了杯還冒著涼氣的啤酒,笑著說道。“喝點酒消消氣。”
白小旗也不拒絕,端起酒杯一口氣喝光,尖著嗓子道:“給我個解釋。”
“說實話,我也沒想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袁盛苦笑著說道。“小旗,這回是我對不住你,是的,我們確實是想通過你來探探那小子的低,卻沒想道你會拔槍。”
“這樣就完了?”白小旗眼神不善道。
“當然不算完。”康成搖搖頭,說道。“這麼多年的朋友了,你也別抱怨,畢竟咱們三個的目的都一樣,你說呢?”
白小旗想了半天,臉上的怒色漸漸消失,氣呼呼的坐在那,跟個被男人甩了的深閨怨婦似的抱怨道:“想想就覺得生氣。真是的,讓你們當槍使了不說,還讓那混蛋指著鼻子罵我-----這事沒完,早晚我要把他剁碎了扔海裏喂魚。”
袁盛大笑:“咱們這是內陸城市,哪來的海?”
白小旗咧了咧嘴,笑眯眯道:“我就是那麼一說,電視上不都是這麼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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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唐柔送回家的路上,這娘們兒一路都板著臉不說話,這讓葉子很鬱悶,也很委屈。他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她不給自己好臉色?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唐柔這一路也在心裏抱怨,暗道自己上輩子是造了多大的孽,這輩子才能認識這麼一個混蛋到極點的人。
把唐柔送回家,葉子也開車往回走,路上給葉流雲打了個電話,得知葉流雲還沒吃晚飯,便回去接了她,直奔夜市燒烤攤。
帶著個如花似玉的美女吃燒烤,這不是葉子小氣,而是這麼多年的苦日子過下來,這裏對他來說,無疑就像是白領對五星級酒店的奢侈一樣,有了閑錢才敢來解解饞。
葉子倒是不擔心葉流雲的美貌來這種地方會招來流氓混混什麼的,這又不是電影,沒那麼多狗血劇情,頂多是被人背後討論意~淫兩句。
找了家還算幹淨的攤位坐下來,也不問葉流雲的意見,葉子輕車熟路的點好了東西,又要了一桶紮啤,兩人一邊喝著一邊聊天。
沒用多久,烤的外焦裏嫩的肉串和蔬菜便端了上來,葉子一邊大快朵頤一邊含糊的招呼葉流雲也吃。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小僧趕了一天的路,腹中饑餓難耐,可否與兩位討些吃食?”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矮胖矮胖的中年和尚出現在了兩人身邊,一張胖臉笑的跟彌勒佛似的,很是喜慶。
“這就是傳說中的化緣吧?”葉子愣了一下,剛才隻顧著吃了,都不知道這和尚什麼時候過來的。
“施主說的沒錯,就是化緣。”胖和尚眼珠子在桌上掃來掃去,笑著說道。“小僧吃的不多,那肉串分我一半就行了。”
葉子一聽就笑了,看著胖和尚打趣道:“和尚還能吃肉?這倒是頭一回聽說。”
“施主懷疑我是假和尚?”胖和尚笑容不減,一點也不生氣,手伸進僧袍裏摸索了一陣,摸出一個封皮泛黃的小冊子,說道。“這是小僧的度碟,貨真價實的。不過話說回來了,佛祖都說了‘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隻要心裏有佛祖,其他不過是虛物-----再者說,誰規定和尚就不能吃肉了?除了一心禮佛修行的和尚,武僧也是允許吃肉的,不然他們如何護寺?”
葉子看了看葉流雲,見葉流雲不動聲色的對他點了點頭,便說道:“行了,也別扯那麼多我聽不懂的,想吃就坐下來吃,吃完了好說正事。”
“阿彌陀佛,施主仁義。”胖和尚高興的不行,眼神盯著盤子裏的肉串爍爍放光,就跟餓了多久似的,一坐下來就是風卷殘雲,葉子點的那些東西幾乎都被他一個人給吃光了,還喝了大半桶的紮啤,這才滿意的拿僧袍袖子擦擦嘴,笑道:“哈,也算吃了七分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