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泄了一通後,葉子的心情好了不少,大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跟葉龍圖大眼瞪小眼。
“一步錯步步錯啊。”良久,葉龍圖感概的說道。“你說的沒錯,但是,懷璧其罪啊,這個道理你明白嗎?”
“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葉子笑著說道。“我這人哪都好,就是小氣,改不了的。誰想從我兜裏往出掏錢,我就跟誰拚命。”
“胡鬧。”葉龍圖忍不住訓斥道。“事情遠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一個司徒羽就差點要了你的命,但是這事司徒家理虧,司徒羽被叫了回來,你如果還這麼執迷不悟,司徒家就有理由對你下手了。”
“是你想的太複雜了。”葉子說道。從小到大,葉道行教過他醫術,教過他功夫,就是沒教過他認輸。
“要麼窩囊的活著,要麼讓別人去死。”這是葉道行說過的話,葉子一直記在心裏。窩囊的活著?他做不到。所以,隻能讓別人去死。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然後找機會套麻袋敲悶棍,不吃虧是唯一的行事準則。
“言盡於此,隨你吧。”葉龍圖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司徒家一時半會也不會再做什麼了,你多在燕京呆些日子,讓初心帶你多走走,多認識些人,這對你有好處。”
葉子想了想便點頭答應,他不傻,一點都不傻。雖然沒經曆過這些,但裏麵的道道卻是一清二楚。秦檜還有三個好朋友呢,他也不能孤身一人對抗整個司徒家-----總得拉點炮灰才行。
一頓晚飯在爺孫兩人談完話後變的有些安靜,隻有咀嚼食物和碗筷碰撞的聲音時不時的傳出。
葉萌萌眼珠轉了轉,下巴頂著筷子,看著葉子說道:“葉子哥,明天你沒事吧?陪我去參加個同學的生日聚會好不好?”
“萌萌,別胡鬧。”葉錦笑著說道。“你二哥這麼多年沒回來,得好好陪陪二叔和二嬸,哪有時間陪你瞎胡鬧。”
“不是還要住些日子呢嘛。”葉萌萌撅著嘴,一臉不高興的模樣。
“沒事,我別的沒有,就時間多。”葉子笑著說道。
“你就陪她胡鬧吧。”葉錦苦笑著搖頭,看著葉子說道。“行,這丫頭說了好幾次讓我陪她出去玩了,我忙的腳打後腦勺,你大伯和大伯母也沒時間-----對了,這是我名片,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葉子微笑著接過名片,掃了一眼,上麵隻有一個簡單的姓名和電話。
“耶,太好了。”葉萌萌比劃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晚上,葉子自然在葉家住了下來,是薛靈芸特意提前讓人收拾出來的房子,大到床鋪家具,小到桌椅板凳全是新買回來的,生怕葉子有認床的毛病睡不著,還特意弄了台電腦讓他解悶。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葉子神清氣爽的起了床,自從去了城市學院上班後,生物鍾就規律了起來,想睡個懶覺都睡不成。
起床洗漱後正要出門,薛靈芸就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見葉子穿戴整齊,笑著受到:“我還以為你沒起呢,就沒敲門-----正好,做了些早餐,趁熱吃。”
看著托盤中的熬的金黃的小米粥和水煎包,葉子突然心裏暖暖的,看著薛靈芸笑道:“不用那麼麻煩的,這麼多我也吃不了,一起吃吧-----媽。”
“啪嗒-----”
薛靈芸身體一僵,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抬起頭時,眼眶已經泛紅:“葉子,你-----你叫我什麼?”
“媽。”
“哎-----”
看著泣不成聲的薛靈芸,葉子安慰著說道:“媽,別哭了,以前不叫你,不是因為叫不出口,也並不恨你們,隻是有點不習慣。”
“我知道,我知道的。”薛靈芸抹著眼淚使勁兒點頭。在兒子麵前,她不是世界前五強企業的董事長,也不是那個整天忙於工作,穿梭在政要和權貴之間的女強人,她隻是一個母親,一個盼了二十多年,終於見到兒子,並且聽到兒子叫她媽媽的普通女人。
收拾了一下心情,薛靈芸在身上摸了半天,葉子正奇怪她找什麼呢,卻見薛靈芸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沒一會,拎著她的包又跑了回來,在包了翻找了一陣,把一張銀行卡放在了桌上,看著葉子說道:“葉子,這錢你拿著,今天不是還要跟萌萌出去嗎?等下媽媽讓人給你送輛車來。你要什麼車?跑車還是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