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的命?”葉子眼神灼灼的看著司徒羽問道。
“這個問題真的很難讓人回答。”司徒羽輕笑著說道。“我說不想,你會不會覺得我虛偽?”
“會。”葉子點頭。“就算你不說,我也覺得你虛偽。”
“好吧,我確實不怎麼喜歡你。”司徒羽說的很委婉。不怎麼喜歡?潛台詞說的很清楚,我確實想殺你,可我怕你兜裏裝著錄音筆之類的工具,萬一我說出來你再拿它當證據怎麼辦?
“至於為什麼,你我心裏都清楚。”頓了頓,司徒羽繼續說道。“有些事情是早已注定的,你非要打破這種平衡-----知道嗎,你要是不出現,所有事情都不會變的像現在這樣複雜,我吃肉,唐家或許還有口湯喝,白小旗或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也或許已經跟秦知雨結婚。我們之間本來可以相安無事,也許還可以做朋友。”
“你又開始虛偽了。”葉子嗤笑一聲,說道:“你怎麼不說你要不打盛世的主意,也許就不會被我抽耳光了?”
“看來我們是說不到一起。”司徒羽歎了口氣,剛好拳台上兩人打完一場,他指了指拳台,說道:“請吧。”
葉子沒動,說道:“我還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
“陳婧的事情是不是你安排人做的?”
“不是。”司徒羽搖頭道:“我沒理由做這種事,隻是巧合罷了。”
葉子冷笑:“巧到你剛好抓住他們?”
司徒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相信就相信,不相信我也不會逼你相信-----請吧?”
“我相信。”葉子笑的一臉燦爛:“司徒羽,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歡你哪一點?-----別這麼看著我,我說的喜歡不是生理上的喜歡-----知道嗎,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不長記性。”
說完,葉子轉身離開,他並沒有直接走向拳台,而是在報幕員還在台上介紹下一場比賽的選手時,走向了牆角那間用來下注的小屋。
小屋的麵積不大,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外加一台電腦和打票機,葉子從窗口把銀行卡遞了過去,問道:“下注有上限嗎?”
“沒有。”打票員錯愕的看著葉子:“可是葉先生你-----”
葉子擺擺手打斷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有規定不許比賽選手下注的嗎?”
“那倒沒有。”打票員一臉迷茫,規定裏確實沒有這一條,可他也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他是對自己太自信,覺得自己可以打贏,還是準備壓對手贏,然後放水輸掉比賽還不耽誤賺錢?
“那不就行了,來,給我打票吧。”葉子把敲了敲窗口,問道:“對了,我的賠率是多少?”
“一賠二。”
“才這麼點?”葉子一臉被侮辱的表情:“來,先給我下一個億的賭注-----壓我自己贏。”
把賭票收好,葉子才慢吞吞的走上了拳台,脫下外套搭在拳台一角的立柱上,解開襯衣袖口和領子前的口子,然後開始活動手腳。
台下的觀眾並沒有因為葉子穿著西裝上拳台而發出任何噓聲,他們是來這裏找刺激的,至於參賽拳手是誰,穿什麼,他們都不在意,就算不穿也沒問題。他們在乎的隻有比賽的輸贏能給他們帶來多少利益,外加那拳拳到肉的血腥較量。
葉子一上台,裁判就上來說明了情況,比賽沒有任何限製,唯一的規則就是把對方到起不來,比賽才算結束。
等看到從拳台另一端走上來的對手時,葉子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
一身白色的唐裝,圓口布鞋,頭發花白-----他的對手居然是一個看起來最少也有六十歲的老頭兒。
司徒羽搞什麼?他是覺得弄個老頭兒上來自己不好意思動手嗎?
不過話說回來,老頭兒的功夫怎麼樣不知道,不過走起路來龍行虎步,看不出絲毫老態龍鍾的樣子,無疑是練家子。
老頭兒還挺鄭重,對著葉子一抱拳,朗聲道:“老夫,楊氏太極門楊鶴言。”
葉子笑了一陣,打量著老頭兒,忍俊不禁:“大爺-----你很缺錢嗎?”
“小子,多說無益,手上見真章吧。”老頭兒根本不理葉子這茬,腳步虛晃,擺了一個太極起手式。
裁判見兩方都準備好了,喊了一聲開始後就退到了一邊。說起來,這種地下黑拳的比賽上裁判就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無非就是給拳手說說規則,喊聲開始,最後負責叫人把輸掉的拳手拖出拳台。
比賽正式開始,台下的觀眾頓時叫成一片,葉子豎著耳朵聽了聽,幾乎全都是在給楊鶴言加油的,自己的支持率少的可憐。
“小子,怎麼還不動手?”兩人麵對麵站了半天,誰也沒有先動手的意思,楊鶴言架勢估計也擺累了,沉聲喝了一句。
“大爺,我動手你就沒機會了。”葉子笑著說道。“還是你先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