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第一縷陽光灑下,少年們就開始鍛煉起體魄。如今太陽已經升至樹梢,結束的時間也快到了。
“停!”族長自遠處走來,他立於眾少年麵前,指示道。
周圍的大人們見到族長的到來也是重振精神,渾身肅穆。族長身體健碩,龍虎精神,一言一行都流露出一種威嚴。
少年們停了下來,都齊目看向族長,眼神中的崇拜之色不加掩飾。強者不論身處何地,都無時無刻地倍受尊敬。
“黑蛋!醜子!賴夥!...你們留下來,其餘的都散了吧!”族長聲音洪亮,他念出七八個少年的名字,卻並沒有葉南。
十幾個的人群中走出近一半的少年,隻留下那七八個依然站在那裏。後者們,都挺胸抬頭,目光爍爍!
葉南也是走向一邊,眼神中有些疑惑,不清楚族長是要對剩餘的那些少年做些什麼。
“叫你平日不努力鍛煉,偷懶!這下好了吧,回去等著被收拾吧!”
“臭小子!以後你就乖乖地當個獵手吧,強者跟你是沒有緣分了!”
“你看看人家醜子,比你還小一歲,卻能入得族長法眼,真是丟老子的人!別回家了!”
周圍有不少父母在教訓自家的兒子,個個厲聲怨言,恨子不成龍。那些少年們都是未被念到名字的,也紛紛垂頭喪氣,麵對父母的責罵不敢吭聲。
葉南見沒有自己什麼事,也沒有人去跟他說些什麼,就獨自一人徑直回家,像一隻落單的羔羊,脫離了羊群。
看著大人們的身影,葉南心裏五味雜糧。前者對於他來說,全是一個個熟悉的陌生人吧。
曾經葉南試圖去接近他們,可遇到的是意想不到的冷漠和排外,甚至他們還告誡自家的少年不要與葉南過於接近。那時的葉南是多麼的難受,也讓他明白自己真的不屬於這個小村,自己注定是一個孤獨的羔羊!
回到小院後,葉南給爺爺捶了一會腰,等到爺爺躺在床上休息後,他又在院裏幹起雜活。
打掃過小院,把以往儲藏的肉幹和幹果拿出涼曬後,葉南也開始閑了下來。獨自一人坐在院內的枯井旁發愣。
想過有些少年此時在族長的督促下正進行集訓,加強鍛煉。也有少年會跟隨著大人去學習打獵的技巧,努力成為一個獵手。隻有他沒人管教,也沒人去指引他該如何去做一些正確的事。
葉南緊皺眉毛,望著身旁深邃的井口,呆呆入神。漸漸的,在葉南的注視下,幽深的井口仿佛跟他腦海裏的一物重疊,恍惚間有兩道血光閃過。
搖搖頭,再一看葉南才發覺剛才的一幕是自己的錯覺,而這時他腦海中又開始不自覺地浮現起昨夜的夢境。
葉南陷入回憶,神色也變得暗淡,把目光望向天空。
昨夜的夢境雖然有些荒誕得不可思議,卻又栩栩如生地印在他腦海裏。夢裏那黑洞的寒氣冷得讓他感同身受,那詭異的黑霧讓他心靈顫動,還有那震撼的神矛,攝人的血光都是那樣的印象深刻。
“也許是我聽得爺爺的回憶,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葉南隻能給自己一個這樣的解釋。可是又有很多疑問。
搖搖頭,葉南盡力不去想那些夢境,可是越去刻意忘掉,反而越是深刻,那腦海裏昨夜的夢境更加揮之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