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哥!”
“嗯?”莫輕狂停下腳步,望向林峰,不明白沉默了許久的林峰突然叫他有什麼事。
林峰臉上一臉憨傻的笑容,他憨厚的撓了撓自己的頭,而後搖了搖頭,喜上眉梢的說道:“沒什麼!”
莫輕狂一陣無語,隻道這小子突然犯癔症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症狀。
他戒備的望向林峰,上下打量,最終鬆了一口氣,興許隻是這小子一時興起罷了,犯癔症,應該還不至於。
輕輕的搖了搖頭,莫輕狂笑道:“林兄弟,你想不想知道莫大哥這二十幾年來經曆的事情?”
林峰一下子來了興趣,他笑道:“莫大哥,隻要你願意講,林峰自然就願意聽。”
莫輕狂點了點頭,望了望湛藍的天空,他可勁的嗅了一口帶有濃鬱花香的空氣,身上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惆悵。
麵對其他事的時候,莫輕狂可以伶牙俐齒,舌燦蓮花,可真讓他講他自己的事情,那就有些笨嘴笨舌了。
“莫大哥,你怎麼不說話?”林峰有些鬱悶。
半晌沒有開口的莫輕狂尷尬的望了一眼林峰,這才開口說道:“其實想想也沒什麼可說的,六歲以前,我生活在父母身邊,說是父母,其實他們待我連陌生人都不如,打我,罵我,有的時候一整天一整天的不給我吃飯,連水都不曾給我喝。那個時候我就明白了,在這個世界上我不能依靠任何人,我隻能靠我自己,我不為任何人而活,隻為自己而活。”
莫輕狂的雙眼中已經蓄滿了淚水,他到最後,雙眸甚至是已經赤紅一片。
他咬牙切齒的恨聲道,“我殺了他們,就在一個他們熟睡了的晚上,我親手結果了他們的性命,讓他們毫無痛苦的離開了這個世界。都說虎毒不食子,可我知道若是我死了,他們可能連一滴眼淚都不會掉,這樣的人,該殺!”
“然後啊,可能是時來運轉,我遇到了我的師傅,他那夜路過我家,正好看見了這樣的一幕。師傅說我天生就適合做一名殺手,於是我就跟著他離開了。”
“師傅雖然是一名殺手,但他對我真的很好,隻是練功的時候有些嚴肅,在師傅的身上,我不僅感覺到了嚴師的愛,還感覺到了慈父的愛。我幽閉的那一顆心,終於被師傅暖化,我成了一個還算是正常的人!”
“一直到我十五歲那年成年,九年時間,我便一直生存在師傅撐起保護傘下,過著每天練功,無憂無慮的日子。直到成年以後,師傅給了我一把匕首,而後就離開了,離開了再也沒有回來,我又成了一個人,靠著殺人來維持生計,直到後來遇到了破軍前輩,他告訴我我師傅死了,我當時遭受了很大的打擊,一度的自暴自棄,差點就一蹶不振,但最終我重新的站了起來,我不知道師傅是怎麼死的,可我知道一定是有人害死了他,所以我必須要調查處他身死的真相,必須要為他報仇!”
說完這番話的莫輕狂,已經淚流滿麵。
林峰第一次,伸出了自己的手臂樓主了莫輕狂的肩膀,“莫大哥,你不是一個人,我也不是一個人,至少你有我這個兄弟,我有你這個大哥,我們一起努力,不管最後的真相如何,我都一定會陪你一起就殺死你師父的凶手殺掉,讓你師傅瞑目。”
莫輕狂重重的點了點頭,他目視著前方,突然就破涕為笑,那模樣,看在林峰眼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傷感。
兩人懷著沉重的心情一路前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驛路邊瞧見了一個粗糙的算命攤子,攤子隻用了一張瘸了腿的桌子,一張破布,這就算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