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小孩都叫他是傻冬子,隻有鄰居家的春兒和他關係好,平時一起上學,一起回家,一起上山玩。
就在昨天,春兒和小冬去山裏采藥,發現了一窩小野豬,兩人隻是覺得好玩,就想帶一隻回家養著。
誰知,老野豬突然出現,追著他兩個沒完,山路本就難走,春兒跑了幾步不小心崴了腳,小冬二話沒說,一把就把春兒抱起來,不要命似地一個勁兒地跑。
十七八歲的小孩哪能跑過野豬,何況小冬還抱著春兒,人家野豬媽媽還滿懷怒氣。
跑了沒多久就讓野豬追上,野豬猛的撞上小冬的屁股,小冬身體失衡,一下子撲到在地,身體下麵那塊草地卻是陷了下去。
原來是獵戶挖的捕獸穴,穴深約兩米,幸好裏麵沒有木刺和機關,野豬媽媽見到兩人掉落捕獸穴中,在穴邊轉了幾圈就憤然離去。
牛小冬掉落坑中撞到了頭部,昏了過去,春兒在小冬懷裏,所幸沒有受傷。
到了傍晚,兩家沒見到孩子回家,知會了村長,村裏人幫忙上山找,聽到春兒呼喊,這才把他們兩個救上來。
村裏會看病的趙先生幫忙看看了小冬的傷,並沒有什麼大礙,卻不知道為什麼一時沒有醒過來。
到了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上午大家夥沒事,來看看小冬怎麼樣了,七嘴八舌的問趙先生,趙先生隻說等等看,大家就圍坐在牛小冬家門口聊天。
牛有福是啞巴,插不上嘴,就在一邊悶悶不樂的磨鐮刀,他想,要是小冬醒不過來,他就去山上尋那野豬窩,把那頭老野豬宰了。
現在牛小冬醒了,牛有福早已經激動地淚流滿麵。
他是個啞巴,是個單身老人,他隻有一個撿來的兒子,他不求牛小冬有什麼大出息,也不求牛小冬能有多聰明,隻要牛小冬健健康康的活著,就是他最大的心願。
鷹七聽到周圍鄉親們的談話,加上在牛小冬大腦中不是很清晰的記憶,大致認出了屋裏大部分人的身份。
其中看上去很有氣度的那位中年男人,就是趙先生,他村裏唯一一個醫生,聽說還是城裏來的,在這裏住了十幾年了,偶爾也會城裏去。
趙先生懂得很多東西,他還教村裏的孩子們練武術,一直宣揚練武術是為了強身健體,他還懂氣功,鷹七在牛小冬的記憶中得知,趙先生隻交過牛小冬一個人氣功,但牛小冬太笨,悟性太差,氣功進展很慢。
氣功,是鷹七對於華夏武術最感興趣的一項,他深入研究,卻難以參破其中奧義。現在,鷹七對於氣功更加的感興趣,因為,他確定,他就是死在了氣功高手腳下。
鷹七重生前的那晚,是去刺殺一位叫做宮嘯天的男人。鷹七有個習慣,如果沒有百分百把握的行動,他決不去冒險。他事先調查好關於宮嘯天的情況,製定了很周密的計劃,誰料,沒有見到宮嘯天本人,就被人路上伏擊。
殺手刺殺,重在一擊必殺,一擊若是不中,必須隱遁藏匿再做打算。鷹七輕易的殺光了伏擊他的人,就當他要準備離開的時候,一輛路虎停在了他麵前。
車上下來一個東方麵孔的中年男子,鷹七與他對視,看到他眼中滿是蔑視。
那一刻,鷹七感到一絲害怕,他毅然舉槍射向對方,近距離的射擊,鷹七有絕對的自信。
可令他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東方男子隻是虛空屈指一彈,子彈卻是以更快的速度掉過頭來射向自己。
當子彈射中鷹七的胸膛,鷹七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但他的心是淡然的,做一個殺人的殺手,就要有隨時隨地被殺的心裏準備。
鷹七想自己的一生雖然短暫,卻是什麼都享受過,也無憾了。
這時,車的後門打開,出來一個滿身爆炸性肌肉的黑人,鷹七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這是他生氣的表現。
這個黑人鷹七認識,叫做古德,是鷹七在死神組織中唯一一個可以稱之為朋友的人,他們兩個曾出生入死一起執行數次任務,他們兩個相互幫忙,每次任務都會有驚無險地完成。
鷹七想起自己出發時,古德躲躲閃閃的對自己說保重,自己還笑他裝娘們。古德為什麼會和敵人在一起,鷹七不敢去想這些,他不甘心,他承受不起,承受不起唯一一個朋友的背叛,在鷹七閉上眼睛的那一刻,鷹七滿眼都是古德麵無表情的臉,他想問古德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做,可是已經無力開口了。
就在鷹七死後,一股怨氣夾雜著他的靈魂能量,不被人發覺地衝天而起,陰差陽錯地進入了失去知覺的牛小冬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