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如逸靈帶著洛江離走出門外,卻是連話都沒有說一句。
他們走到第五間石屋。
石屋內光線稍昏暗,一股陳舊的氣息,仿佛這座石屋中的東西已然封存了幾千年。有塵土在地麵上,顯示著這間石屋確實少有人踏足。
有幾件兵器搭在牆壁上,好像是在角落裏沉睡的巨獸,等待著蘇醒時的震天怒吼。
如逸靈說道:“江離,你來挑選一件兵器吧。”
洛江離走上前去。
第一件兵器是一把槍,槍身暗藍,如夜幕下的滄海,槍頭黑沉。這把槍並沒有什麼出彩之色,靜靜搭在那裏。
洛江離沒有選這杆槍,走了過去。
第二件兵器是一支戟。戟杆暗紅色,仿佛由無盡鮮血積累染成。戟頭鏽蝕,似乎已在河流中衝刷幾世,又被人從層層淤泥下取出。
洛江離依舊沒有選。
第三件是一個寶輪。寶輪通體呈暗金色,上麵刻畫著幾個奇異符文,讓人覺得如此神秘。
洛江離依舊沒有選。
接連幾件,洛江離都不曾停留。終於,他在一件兵器前停下。
那是一把劍,劍柄暗紅色,劍身呈現黑藍色。仿佛整柄劍在大霧中放置了幾千年,一切鋒銳全部消失,留下的隻有頓挫。然而劍柄的暗紅色,似乎彰顯著它曾經的輝煌,曾屠戮萬軍,流血漂櫓。
洛江離看著這柄劍,注視著劍的劍身。劍身黑藍色,似乎融進了一片夜色,無盡星光彙聚成此劍。
洛江離對著如逸靈說道:“師父,我就要這把劍。”
如逸靈走到那把劍旁,看著那把劍,說道:“你竟選了這把劍嗎?”
他手指捏印,手上放出光芒。光芒照耀到劍上,劍身出現幾個符文,符文消散。
如逸靈拿起劍,遞給洛江離。
洛江離抱起劍,放在懷中。
如逸靈說道:“這柄劍叫辰光劍,昔年,曾征戰無數,沾染著未曾消去的因果。”
說完,如逸靈帶著洛江離離開石室。
天色漸漸昏沉,一日的時光即將過去。
如逸靈對著洛江離說道:“天色已晚,你去和師兄一同休息去吧。”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晨,天剛蒙蒙亮。
徒經大變,洛江離的臉上仍帶有睡意,且眼角中帶有淚痕。
他與如風燈二人站在石屋前,如逸靈站在他們二人身前。
如逸靈說道:“洛江離,我今天教你一套身法,你用心記住。”
說完,他動起身形。
一套身法,或是出拳,或是出腳,被他演示出來。他演示的身法中,每次身軀晃動,都帶著一股勁力,仿佛與天地軌跡暗合,遵循著萬物的出生與衍化。
在那套身法中,可以感受到世界初開時的茫茫混沌,以及世界的衍生與創造。
一套身法被他打完,他站在原處,看著兩人。
他說道:“洛江離,你記住了嗎?”
洛江離搖搖頭。
他說道:“以後每天早上我都來這裏演示身法,直到你記住為止。”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過去,直到四年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