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鎮,寒家,一座庭院之中。寒風筆直的站立在房簷上,眼睛緊緊的盯著若曦穀的方向,麵色陰沉。
其身後,玉清寒穿著紫色長裙,伸出蔥白的玉手,飄然而起,悠然的停在寒風的身邊,秀眉緊蹙,詢問道:“風,隕兒究竟是怎麼了?現在他還過的好嗎?若曦穀可是十分危險的,隕兒沒有修為,為什麼你和老祖宗都同意他去呢?你這叫他怎麼活啊?”
寒風輕輕一歎,轉過身,伸出左手將玉清寒摟在自己的懷中,撫摸著那烏黑的秀發,輕柔的說道:“清寒,我知道你關心隕兒,我又何嚐不是?隻是隕兒那一天站在房頂,引起了天地靈氣的變動驚動了老祖宗。在加上這段時間隕兒的行為十分的奇怪,我不相信隕兒會因為那一次的昏迷而出現神誌不清而反常。相反,我直覺告訴我隕兒變了!”
寒風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看著一臉憂色依偎在自己懷中的人兒,接著道:“雖然我和老祖宗都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變了,但是老祖宗的那句話‘我竟然看不清隕兒了’給我留下了很深的震撼。對此,連老祖宗都感到好奇,而且隕兒是自己提出要出去遊玩,可是卻一直停在若曦穀,你不覺得奇怪嗎?況且老祖宗一路之上保護著他,在清河鎮這幾百裏之內,你就放心吧。我很期待隕兒的歸來。”
玉清寒沉吟了幾許之後,才緩緩的點了點頭,低聲道:“希望是吧。”
此時,在若曦穀的南部,一襲瀑布宛如銀河從天上傾瀉而下,兩旁是宛如利劍般的山穀,站在銀河之下,抬眼望去,水霧彌漫,陽光折射而下,若隱若現,隱隱約約之中,如羽化登仙的蛟龍盤旋而上,似乎是要將整個蒼穹吞噬,破滅乾坤!
銀河之下,一個白衣少年盤膝而坐,眼神犀利如刀,堅若磐石,任由飛流而下的銀河之水擊打在自己的身上,‘轟轟’之聲奔響不絕。全身上下幾乎都在痙攣,不停的抖動著。
每一次流水與身體的撞擊,少年的每一根骨骼都會發出一聲的輕響,一聲聲彌漫在周圍,最終在身體之中彙聚成一道恐怖的音波。
腦海中宛如雷霆炸響,少年全然不顧,所有的精神都內斂於心。
不聞其聲,不見其動。
遠處,一個白衣的老者一臉震驚的盯著那瀑布之下的白衣少年,嘴唇翻滾顫抖,眼神不可置信之中喜色連連,神色恍惚之中喃喃道:“這··這·這還是我寒家那··天生絕脈不可修行的··孩子嗎!?”
待夕陽的餘暉灑落山穀,寒心隕才緩緩的站起身來,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其後在原地做了做運動,活動了一下身體。
看了一眼四周,隨後腳下一點,飄上一顆青鬆,閉目而坐。
意念一動,體內的靈氣自動運轉,沿著經脈奔騰而上,眼簾之後的一雙眼眸驟然變化,一黑一白,兩種極端悄然浮現,穿越了眼簾,盯向了漆黑的夜空。
夜空之中,星辰閃爍。淡淡的星辰之光似乎隨著那雙詭異的黑白眼瞳運轉,洶湧的向著寒心隕坐落的那顆鬆樹上飄去。沒入經脈之中,靈氣一點點的壯大,修為也漸漸地加深!
明月高懸,群星閃爍。
夜空中,一道幽靈般的影子劃空而過。身影飄動,極其瀟灑!隨即消散不見。
寒心隕的眼眸微微一閃,深邃如黑洞般的雙眸驟然睜開,如利劍直插雲霄,雙眉一挑,喃喃道:“這是怎麼回事?那一抹流星是什麼?為什麼我的心微微一跳,難道預示著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