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白光打向了黑暗森林的外圍，便見血口開得更大，濃濃的一團霧氣劈頭揮來。
恍如置於其間。
濃烈的霧，遮住了看向前的視線。
他們大喜。
結界破了！
“你的實力更加強了！”嚴雪笑著說。
“上仙你真的是上仙，好強大！”
洛川表情淡淡，“我們進去吧。”
“嗯。”
“他為什麼會······”軒轅揚看著這一幕，想著他剛才指尖的白光，那是——“他為什麼也會白芒？”
白芒，隻有天地間最初的人才會的一種技能，即使那人的天賦再好，不是天地間最初的人是沒有辦法修成白芒的。
這樣，是不是說明他也是，天地間最初的人？
皇甫宸靜靜地看著，沒有說什麼，但是眼裏的漩渦更加地加深，隱隱紅光出現。
代子玉看了一眼軒轅揚，跟著他們走了進去。
黑暗森林跟他們想象的很不一樣，很安靜，比外圍更加的安靜，一種靜得針落也是巨響的安靜。
“為什麼這裏那麼奇怪？”姬宇問。
沒人進來過，所以沒人能給他答案，這也是他們想知道的。
西端是黑暗森林最複雜、人最多的地方，怎麼會像如今這樣那麼安靜？還是說他們又遇上了一個結界？
西端跟一般的森林沒有什麼兩樣，高聳的樹木，說不出名字；盤踞狹窄小道的各種野草灌木；四周看起來都是路，條條大道通往不知名的目的地；開得火紅的針子花此時卻合攏了花瓣，低垂著杆。
看著和諧，卻還是感到了絲絲詭異。
例如，為什麼沒有一個聲音，即使是鳥叫的聲音。
“你以前來時也是這般場景？”軒轅揚問。
“沒有現在這麼靜，黑暗森林應該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這裏經常都發生大事，隻是會發生了什麼事讓整個西端那麼安靜？難道是所有生物都死了？
“如果是這樣，那六界不會是現在這麼安靜了。”看穿了她的意思，皇甫宸說，雖然他離開了冥界，但好歹還是冥界的重要人物之一，他從沒有聽過西端，或者整個黑暗森林發生了什麼全部人事物都消失或者死亡的事。
如果真發生了這樣的事對外界的人來說是一件好事，但是能讓所有人消失不見的人，其背後代表的意義自然是不可言喻的。
軒轅揚不解了，那怎麼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她想到了洛川。
其他人也在同時跟她想到了一起，都看向了洛川。
洛川眉間的褶起還沒有撫平，對眼前看到的也感到了一絲驚訝，這跟他許久之前來到時見到的場景很不一樣。
隻是。
他是什麼時候到過這兒的？又是為了什麼？
腦海中隱隱有印象，但卻想不起原因，甚至時間也沒了記憶。
看來又是那段失去的記憶的事。
他暫時不理會這個，對著眾人輕輕地搖頭。
“連上仙你都不知道······那我們現在要往哪裏走？”
安靜，過分的安靜下代表著波濤洶湧，危機重重。
姬宇看著無數條不知道通往哪裏的小道，問。他現在唯一的想法是不管前方有什麼，隻要能見到楚楚，救回她就好了。雖然眾人的想法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很明顯沒有他那麼樂觀，對於黑暗森林的了解，他們知道的還是多了一些。
洛川忽然停住了步伐。
所有人也跟著停下來看著他。
“也許黑暗森林這麼安靜隻有一個原因，今天是暗祭。”
暗祭？
軒轅揚似乎也想起了什麼，眉頭瞬間皺起。
如果是暗祭，那麼祭品隻有是——“什麼是暗祭？”姬宇問。
其他人都沉默了。
暗祭，即是以生人為祭，生殺掠奪，不予阻止。手段更是殘忍。這是黑暗森林的人為了發泄外界的人對他們的囚禁的不滿所做出的抗議。
生人為祭。
這四個字緊緊地攫住每個人的心。
姬宇聽了薑洺的解釋之後也安靜了。
他們是不是可以認為這次的暗祭對象是嬴楚楚？
嚴雪臉上浮現了一抹悲哀，看著眾人，“也許，我們現在去還來得及。”
“對，也許還來得及！”像是抓住了希望，姬宇馬上帶頭繼續走，“一定來得及的，肯定不是楚楚，肯定不是！”
軒轅揚擔憂地看著他。
沒人知道暗祭的地方在哪裏，隻能亂走。
每個人的步伐都快了十分。心裏都存著一份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