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
“千年一次的花開，我居然就這麼錯過了。”
“還好有你，花開看不出了，看美人笑也不虧。”
······那是誰在他的耳邊說話？
“大哥哥，買一朵，買一朵好不好？這都是我姐姐自己種的，很好看的！”小女孩眼裏發出喜悅的光芒，甜甜地說。
這聲歡呼喚回了他的思緒，收回手指，“不需要。”
小女孩一臉要哭的表情。
軒轅揚好笑地說，“你怎麼就隻看到你的大哥哥呢？還有小姐姐的嘛，他不需要我需要，他可不是個惜花之人。”取下一株牡丹，“果然是自己種的，很用心，花開得很好。”雖然有些被壓皺了，但是還是不妨礙它的國色天香。
洛川微微晃神，看著她將牡丹花湊近鼻尖。
“小妹妹，這株牡丹我要了哦。”
小女孩破涕為笑，怯怯地看了眼洛川，又對軒轅揚綻放笑容，“嗯！謝謝姐姐！”
小女孩走後他們繼續逛。
洛川的視線好幾次都落在軒轅揚手上的牡丹上，眼裏看不出什麼，但是目光落多了還是引起了軒轅揚的回頭。“你想要它了？”
他搖頭。
“牡丹是我看見過的花中最好看的了，我記得以前我種了很多的花，就有很多牡丹，其中還有一株是我從天界偷下來的，那個時候我可是一直在等它開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它開沒開我都不知道，估計還是那段失去的記憶的錯，真是可惜。
“千年一次的花開啊。”
洛川身體一震，看著軒轅揚。
“千年一次的花開，我居然就這麼錯過了。”
“還好有你，花開看不出了，看美人笑也不虧。”
“千年一次的花開啊。”
兩人的話在他的腦海中回響。
心中隱隱有一種想法呼之欲出，似乎······皇甫宸靜靜地看著這一切，沒有說話，但是眼底又閃過一抹紅光。
“借我看看，可好？”
“嗯，要小心點對它哦。”
接過牡丹，他看著它，“很美。”
“當然，牡丹是六界最美的花。”
把花遞還給她，“可能我真的不是個惜花之人。”
腦海中很多的記憶一瞬間回歸身體。
這一刻他千言萬語，卻隻能化作一聲歎息。
“主人，你記憶恢複了嗎？”小梅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小聲地，帶著歡悅問。
沒有回答，已經是一種默認。
“我的記憶恢複了。”洛川與軒轅揚兩人走在街上，他輕輕地說，隻是語氣裏帶著更無盡的涼薄。
夜晚的街道人不多，隻剩下幾家店鋪開著。
也不如白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有一種專屬於夜晚的寧靜。
軒轅揚聽到他這話，先是一怔，隨後停下腳步，“有我嗎？”
他一時沒有回答。
沉默是否能代表答案？
“為什麼這麼快，就恢複了？”她轉問了個問題。
“我之前的記憶是被植入的，不是我自己的記憶，至於失去的那一段，”他看著天空，“卻是中了一個人的咒語。”
她怔怔地看著他。
“我想見一見你的容貌。”他輕輕地笑，“說起來現在也不是我真正的樣子。”
軒轅揚拉著他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
微光下，他看著她，她看著他。
“你已經知道答案了，為什麼還要確認呢？”頓了頓，“還是說，你在怕？”
怕什麼呢？怕那個心尖上的人兒不是眼前的人，怕知道一切之後不知道怎麼麵對？
“你是如何解開咒語的？”
想到這裏，他的記憶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
“是不是這六界之中要得到你喜歡的人是不存在的呢？如果是這樣當初你為什麼要選擇待在我的身邊？為什麼要給了我希望之後又帶給我絕望？
“難道這就是身為天帝的職責嗎？為了六界，為了神界，不惜犧牲自己，但是這到底是你的冷血無情還是是你的無奈？
“你活了那麼久，就沒有一次想哭就哭，想笑的衝動嗎？無情無欲活在這個世間，還有什麼意義？你活得累嗎？
“瞧我，問了個傻問題，你怎麼會覺得累呢？你可是天帝啊，是六界的象征，是神界的強者！
“而我呢，不過是一個來曆不明的怪物罷了，怎麼可能讓你一直待在我的身邊，說喜歡我呢？我真傻，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