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她也注意到了，他身上強大的氣息。
“你實力也恢複了？”擦幹了眼淚，她問。
他輕輕地點頭，對她的淚感到一絲不解，“你哭了？”
“被你的樣子嚇到了。”她笑著說，“沒想到你原來的樣子，居然是這樣，這下隻怕小宇都會認為你是神了，你原來的實力也那麼強大。
“不過好像這隻是你一部分的實力吧？其他的，還是被封住了？”
詫異於她的洞察力，他還是點了點頭。
“真是可惜了，要是你恢複你原來所有的實力了我就不用千辛萬苦跑去找雀源，我們就可以直接攻打黑暗森林西端了。”
他無可厚非地一笑。
“你想看我的樣子嗎？你是想確認我是不是曾經出現在你的記憶裏嗎？”
他早已知道，單單看她的眼睛。隻，僅僅想再看她一眼。
點頭。
“難道你認不出嗎？還是我在你之前的記憶裏隻是一個過客？”
許久。
“罷了，我也該露出我自己原本的樣子了，不然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子了。”
她慢慢地揭開臉上的麵紗。
他眼裏快速地閃過一抹不知名的情愫。
麵紗落地。
她的真容，終於得見天日。
他也將她逐漸跟記憶中的那個紅衣女子聯係起來。
第一眼見她便可以看到她眼底的嬉戲，還有那深埋於心底偶爾一閃而過的積累千萬年的深沉與孤寂。看似平凡的一張小臉，但是那鐫刻的五官以及生動的表情，使她整個人看起來有了一種靈動的美。淺笑著，讓人看不出她的脆弱，卻更是讓人心疼，即使她是這個世間最初的人，擁有的力量足以毀滅整個世界。
蒼白的小臉上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兩蹙彎眉如畫家筆下的輕勾淡描，殷紅的小嘴輕輕地咧開，肆意地微笑。
他靜靜地看著她。
“是不是這六界之中要得到你喜歡的人是不存在的呢？如果是這樣當初你為什麼要選擇待在我的身邊？為什麼要給了我希望之後又帶給我絕望？
“難道這就是身為天帝的職責嗎？為了六界，為了神界，不惜犧牲自己，但是這到底是你的冷血無情還是是你的無奈？
“你活了那麼久，就沒有一次想哭就哭，想笑的衝動嗎？無情無欲活在這個世間，還有什麼意義？你活得累嗎？
“瞧我，問了個傻問題，你怎麼會覺得累呢？你可是天帝啊，是六界的象征，是神界的強者！
“而我呢，不過是一個來曆不明的怪物罷了，怎麼可能讓你一直待在我的身邊，說喜歡我呢？我真傻，真傻······“你若無情我便休······可是，即使要做到忘了你我卻是也做不到，為什麼，為什麼當初要讓我遇見你？沒有你，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隻是，我還能回去嗎？
回去那個沒有你的世界？”
······記憶中那個會對他笑得很開懷，會跟他說喜歡他，會拉著他去看牡丹花開，會衝他生氣的人兒······現在就站在他的麵前，隻是，為什麼他忽然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變得很遠了？
但是，他沒有忘記。
他是天帝。
神界的象征。
“我們以前就認識，等你記憶恢複了你就知道了。”
“真的？那我們是怎麼認識的？交情怎麼樣？”
“你以後就會知道的了。”
“我現在就想知道。”
他輕輕地搖頭，“我們的認識，或許說是一段不該發生的記憶。”
她的心一顫，心裏猛地湧出恨意。她看著他。
“不該發生？”
他看著她。讀懂了她眼裏的恨，雖然心驚，但還是緩緩地點頭。“萬事皆有定數，我們不該，妄想衝破這個定數。”
她冷笑，“你知道的，我不信命，而且，”頓了頓，“你應該可以看出我不是六界的人吧？我是怎麼來的我都不知道，但是六界就是沒有我的位置，你說定數，會是我的定數嗎？”
“世間萬物，隻要存在，就有它存在的道理，和它要走的道路。”
她歪了歪頭，“我們的想法可是很不一樣的，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剛才的那句‘我們的認識是一段不該的記憶’讓我現在心裏感到很難受，很想打你一頓。
“所以你還想否認嗎？我們在很久之前就認識了，而且交情很深，或許，我還喜歡你，不過你不喜歡我罷了。”
“世間的情愛太過於脆弱，你我何必去涉足呢？”
“聽你這麼說，看來之前是我放棄你了？”
他的臉色微微一變，沒有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