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1 / 2)

“時間很漫長,所以我無聊的時候就會去學一些東西,我還會彈琴,下棋,還會跳舞呢。

“你說說你都會些什麼嘛?”

“我什麼也不會。”

“哈哈,你居然什麼都不會?難怪你隻能被神界派來對我施展美人計了。”

他淺笑。

微風拂過,掠起他額間的一縷長發。

風起時刻,她迅速地在紙上落筆。

專注的眼神,偶爾抬頭看著他的一抹暖暖的笑,慢慢地侵入他的心。

不複退出。

隻是當他明白那是什麼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我想當初她對你是認真的吧?那幅畫隻怕你也沒有見過。”代子玉輕輕地說。他想起他第一次見到那幅畫的時候整個人仿佛受到了某種刺激,強烈地被震撼了。

畫上的人淺笑迷離,帶著一絲疏離,眼裏甚至沒有很強烈的感情。但是風起時刻,發絲把他的無情掩飾,隻留下了他的低吟淺笑。一襲似雪勝雪的白衣,外麵披著另一件白色的長袍,身邊還躺著一件淺藍色的袍子。

他的背後是一片花海,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朵碩大的牡丹。

牡丹花開,無與倫比。

國色天香。

而最讓人心驚與痛心的是這幅如此美好的畫像,旁邊題著幾個字。

吾愛,不得任誰都可以看出畫者對畫中人的愛,是那麼地濃烈與深厚,隻是她的一句“吾愛,不得”卻傾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和她不得不麵對的事實。

後來的他經常在想,在那個時候她已經知道他不喜歡她,或者在更久之前她就知道了,也許她還知道即使她窮盡一生也不能得到他的愛,她到底是抱著什麼想法一直選擇待在他的身邊的呢?就算後來兩人決裂她也舍不得傷害他半分。

說是消除了他對她的記憶,但這種懲罰到底是罰了誰?

“你知道她在給你畫的那幅畫上寫了什麼嗎?”

洛川靜靜地看著他。

“吾愛,不得。”他緩緩地說。洛川眼裏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平複。

“她寫是‘吾愛,不得’,看來在那個時候她就知道你是不喜歡她的了吧?隻是為什麼她還會那麼傻,一如既往?”

代子玉看著他,不放過他的每一個表情,“我隻想驗證一件事,到底你喜不喜歡她?到底在這場回憶中你對她是什麼態度。”

洛川一時沒有開口,似乎是在慢慢地想。

半響。

“我是天帝。”

淡淡的四個字,讓代子玉瞬間為那個可憐的人兒感到痛心,“你當初怕也是這麼對她說的吧?”

“是不是這六界之中要得到你喜歡的人是不存在的呢?如果是這樣當初你為什麼要選擇待在我的身邊?為什麼要給了我希望之後又帶給我絕望?

“難道這就是身為天帝的職責嗎?為了六界,為了神界,不惜犧牲自己,但是這到底是你的冷血無情還是是你的無奈?

“你活了那麼久,就沒有一次想哭就哭,想笑的衝動嗎?無情無欲活在這個世間,還有什麼意義?你活得累嗎?

“瞧我,問了個傻問題,你怎麼會覺得累呢?你可是天帝啊,是六界的象征,是神界的強者!

“而我呢,不過是一個來曆不明的怪物罷了,怎麼可能讓你一直待在我的身邊,說喜歡我呢?我真傻,真傻······“你若無情我便休······可是,”女子無奈的笑容緩緩響起,“即使要做到忘了你我卻是也做不到,為什麼,為什麼當初要讓我遇見你?沒有你,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隻是,我還能回去嗎?

回去那個沒有你的世界?”

很久的一段時間他都沒有開口,直到她說完,他記得,當時他對她說,“我是天帝。”

至今,他仍記得當時她臉上悲痛欲絕與斯歇底裏的恨。

“如今說這一切還有意義嗎?”他問。

“為什麼,為什麼天帝就不能有愛的人?”

“你非神界之人,何必執著這個問題。”

“我隻是在替她感到不值!”

“我們之間的糾纏,早在天地初開之時便已經注定,任誰也無法改寫。”

“所以,你早就知道有一天你會遇見她,她會喜歡你?”

他保持沉默。

“也許真該讓她好好了解,她當初喜歡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過是在利用她渡劫罷了!”

他沒有反駁。

代子玉還想說什麼,軒轅揚已經拉著皇甫宸走近了。

“我們再走多一段路就要抵達極北之地了,你們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

“不需要。”

洛川搖頭。

軒轅揚扯扯嘴角,“可是我想休息啊!”

於是最終他們還是在路邊休息了。

離開了北城之後他們選擇走野外,這樣到達極北之地的時間能更加縮短。這個決定也是因為洛川的實力恢複了不少,現在的他已經能保護得到他們幾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