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不過你以為禁咒是那麼好解的？”
軒轅揚想都了這一層，不好意思地一笑，不過隨後又問，“問雀，我以前怎麼都不知道你居然還會這些咒語？我也不知道你會解開禁咒。”
問雀的聲音淡淡，“你不知道的事情很多，當初你什麼也不懂，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也不會去想太多，而那個時候的我，也來不及告訴你很多關於我的事情，”他靜靜地看著她，“你的名字還是我為你取的，隻是你一直不肯用，為什麼，失去記憶之後反而要用了？”
她也說不上來，她還是到現在才知道她給自己取的名字是他幫她取的，她還以為是她自己想到的。
皇甫宸跟代子玉由看了彼此一眼，沒有說話。
“我也不知道，也許，失去記憶後的我開始想你了，隻是不知道要去哪裏找你罷了。”
“是啊，你當時就像個小孩一樣，什麼也不上心，你就隻是看著我為你打下天下，看著我幫你打理好一切，你就知足了，但是，離開我的你，怎麼還會在六界建立自己的天下呢？你是不是一直都覺得我是困住了你，讓你沒有辦法施展自己，所以才要選擇離開，離開之後還是繼續打天下？”
她搖搖頭，“不是的，離開你之後我經曆了很多，我認識了很多人，他們很多都是人界的人，他們教會是更多的東西，很多都是當時的你不曾教會我的，隻是，我沒有想到，原來我還是在權利的路上來回地走動，如果可以，我寧願選擇我一直都不要去迷戀權利這東西。”
“你是在告訴我，當初的你做這些都是沒有意識的？你還小是嗎？”
她冷汗，不滿地看著他，“我哪裏是在為我自己找借口？事實本來就是那樣嘛，而且我們認識都是在萬年前了，那麼久之前的事了，才不是一年兩年，甚至比千年都多了十倍呢。”
“你就一大堆歪道理，你離開的時候還是不怎麼會說話的呢，不知不覺你都已經混成這樣了。”
她不滿他用了個“混”字，怒視著他。
他不以為然，自個笑了去，一會，嚴肅地看著她，“小揚，你真的確定你要解開禁咒，恢複實力嗎？在你的心裏，到底是實力重要，還是那段記憶重要？”
她沒有說話，看著皇甫宸跟代子玉。他們眼裏也有著跟問雀一樣的疑問。
許久，她還是隻能搖頭，“我不知道，我不想再當個廢人，我也不想什麼也不知道。”
“那你告訴我，天帝他在你的心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我哪知道啊，我都失去記憶了。”
“你知道我問的是現在！”
“······”她沉默了。
垂下去的眼瞼，使他們都明白了她的答案。
問雀冷笑，笑裏卻出現了一絲自嘲，“我當初真不該放你一個人出去的。”
“對不起。”
“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軒轅揚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
小童把東西都準備好了。
裝著清水的洗臉盆和一塊布，兩碟糕點。
問雀將布打濕，給她擦著臉。
她靜靜地看著他。
“我不把你當我的女兒，你不用拿這麼感動的眼神看著我。”
身後的兩人聞言都忍不住一笑。
軒轅揚臉色一黑，閉上了眼睛，不理他們。
問雀的動作很輕，一點一點地，幫她拭去臉上的汙垢，手上的動作更是柔和得仿佛他手下擦拭的是一塊易碎的玉。
軒轅揚靜靜地享受著，昏昏欲睡的樣子。直到他工作做好了，將她搖醒，“起來吃些東西，都是你愛吃的。”
他將糕點放到她的麵前。
她眼睛一亮，拿了一塊，吃個痛快，“好吃！”
皇甫宸他們旁邊也有一碟糕點，所以她也不用招呼他們，自己吃個痛快。
等到她把自己的肚子填飽了，才心滿意足地看著他們，開始說話，“我不知道我恢複記憶後對他是什麼樣的心情，但是，我至少能夠知道我沒有的記憶，這對我來說已經很重要的了。”
問雀沒有說話，看著她，眼裏雖然有著不讚同，但是還是沒有說什麼。
能夠看到她終於不再逃避，這對皇甫宸他們這些一直跟在她身邊的人來說已經是看到了很大的進步的了，所以他們也沒有說什麼。
在場沒有人很清楚當年她跟天帝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所以現在的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當她恢複記憶之後會是什麼樣子。他們隻知道她愛天帝，而天帝卻不愛她。
這是他們目前僅僅知道的。
“我現在也想知道，到底是誰給我下了禁咒，還將我的記憶全部抽取了呢。”
她一提到這個，他們幾個也都開始思考這個問題，確實，一直以來他們都隻是在關心她中了禁咒和失去了記憶，沒有人去想過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現在經她自己這麼一提，都心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