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公平。”她輕聲反駁著。
她也不跟她辯解,隻是笑了笑,“你才大二,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要想太多啦。”
“你剛才是都聽到我說的話了?”
“是啊,怎麼,想起要殺人滅口了?”她笑著說。
她搖搖頭,一頭如綢的發就那樣隨風飄蕩,“你知道我要去給人陪睡為什麼沒有鄙視?為什麼還會來跟我說話?”這麼說著,她的眼淚又悄悄落下。
她幫她搽去淚水。“我是覺得你這麼做有你的無奈,是我不懂你,我為什麼要鄙視?如果你是自願、甘願去當陪睡小姐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但在我現在看來你起碼不是自願的,你有你的苦衷。這就夠了啊。”
“是這樣的嗎?”
“對啊,每個人都有無奈的時候嘛。”
“你知不知道他們都喊我小三,二奶,罵我不要臉,沒人會跟我這麼說話。”
“你的淚水還真是多。”她心頭一驚,看來她麵前的這個女生就是前幾天許韶渝說的那個給人當二奶的女生,隻是沒想到居然裏麵是有苦衷的。
“別人的嘴愛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得了,你又管不了對吧?乖,不哭,現在先把眼淚搽幹淨了,不然等會有人經過還會以為是我欺負你了呢。”
“嗯嗯。”
看著她那一張欺霜賽雪的臉蛋,她不自禁想起了很久以前也有一個剛進大學不久的女生,她對她說,“我不服!”都是那麼類似的人兒,如果現在的她知道她在做的事會不會也跑到她麵前,用嫉妒的眼神跟她說,“我不服!”
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公平可言呢?她也不禁迷惑了。
“你看好好的一張美人臉,都給自己哭花了。”她把她的頭發弄好,“你的事我以前聽朋友說過,說實話那時候我也對你有點誤解,不過你今天讓我明白了,眼見為實,所以,在這裏我跟你說聲對不起!”
“你不是說你不認識我嗎?”
“沒見過。”
她的臉瞬間紅了,沒想到自己都“臭名昭彰”了。
“嘴是長在別人身上你也管不了,我也管不了,所以不用為其他人的事情傷心,你現在要想辦法的是怎麼擺脫你現在的困境。隻要你擺脫它了,你大可以離開學校,去其他地方開始新的生活,但要是你沒擺脫現在的不好的東西,你去到哪裏都是一樣的。”
“嗯嗯,我知道了,謝謝你。”
“不用,我也沒什麼能幫到你的,以後你要是還有什麼不開心的歡迎隨時來找我,我叫花梧月,大三的,車輛一班。”
“你敢跟我做朋友?”
她莞爾,“這世界上還沒有我花梧月不敢的。放心,你不會給我帶來什麼苦惱的。”
“好的,謝謝你學姐。”
“不用,看到你就想幫你而已,大的方麵我也是無能為力,我能做的,也許隻是跟剛才一樣給你一個肩膀而已。”
“這已經讓我很感激了,自從我的事被同學發現之後都沒有人要跟我做朋友,我室友她們也當我不存在。”
“那是他們的事,每個人剛好不能接受你做的事而已,你想嘛,如果這事沒發生在你自己身上,發生在其他人身上,你是不是也會拿來八卦一下,也不敢跟她說話?”
她默然。
“所以別人不懂得理解,我們要理解別人,他們口頭上的言語不能傷我們最深,實際上能傷我們的是我們最在乎的人,既然你都不在乎他們,為什麼還要去得到他們的理解?”
她似懂非懂,還是點點頭。
“嗯,以後你的路還長,現在先不要想太多,先回寢室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也許事情會有好的轉機的。”
“嗯嗯,學姐謝謝你!”
她對她搖搖頭,目送她離開。
回想自己剛才的話,不禁一笑,“什麼時候我也這麼會講大道理了?不過好像說來說去就是那麼兩句。”
······容少去德國的這段時間他們很少聯係,她給他打過一次電話。
“今天我這邊心情不錯,天氣也跟著不錯。”她笑著給他打電話。他那邊很安靜,想來他肯定是在一座很高的大廈或者是一棟很安靜的別墅那裏接她的電話。
“影子保鏢整天都出現,我怎麼也趕不走他,我跟同學出去玩的時候同學都在問是不是要綁架的,現在全國很多女大學生都失蹤,然後都沒了,所以我同學她們還差點去報警呢,要不是我給影子保鏢一個暗示,隻怕他現在都在警察局裏等你來保釋他了。”
“德國那邊天氣不錯吧?我查了下天氣預報,說是大晴天。”
“在下雨。”他忍不住打斷她的睜眼說瞎話。她一回學校每天都忙著跟這個同學出去玩,跟那個同學找吃的,壓根就沒怎麼關注他這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