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攻擊李拭毫不驚慌,彈手一道白絲閃電般纏上獨角,雙腳用力一跺淩空倒翻,恰巧的落在盔頭蟲頭部,隨後雙手用力一拉,被絲線纏住的獨角猛的高抬,盔頭蟲的身體頓時失控淩空側翻倒地。
驚慌失措下,巨蟲肢體四下亂踹想掙紮起身,但不等牠有所動作,白蟲一團黏液噴出,把牠與地麵牢固黏結了起來。而李拭也在同時給予肘部狠擊。
啪啦一聲,足以抵擋武器的堅硬背甲卻承受不住他這一擊當即破開,隨後李拭嗷嗚的興奮怪叫,絲毫不顧仍哀號掙紮的盔頭蟲,伸手從背甲孔內抓出一團模糊血肉便往嘴中塞。一邊狂嚼一邊滿臉幸福神色。
似乎很不滿他搶吃獨食,白蟲嘶啦一聲,隨後低頭咬向盔頭蟲背部,鋒利口器把半邊背甲生生撕開,劇烈疼痛讓盔頭蟲發出刺耳鳴叫,肢體痙攣亂踹,卻怎麼也掙不斷那看似細小的白絲。
隨後一人一蟲便在這荒蕪平原上享受起豐盛的午餐。期間盔頭蟲一直不斷痛苦掙紮,直到半個小時後午餐結束,這才被李拭隨手一掌打碎腦袋結束痛苦的生命。
隨手把嘴上綠色的血漬擦幹,卻反倒弄得一身腥臭。李拭撇了撇嘴也沒在意。媽媽數據庫裏有很多衛生與禮儀方麵的知識,而且從數據看來,似乎這些東西是一個人類所必須要學會的。盡管少年覺得用處不大,但這些小習慣還是保留了下來。
抬頭看向前方,四周荒蕪遼闊,寸草不生,不時有旋風帶著嗚咽之聲刮起地上沙塵,使空氣呈現出灰蒙蒙的顏色。偶爾一些裸露在外的殘缺建築寂靜的寥立在這個世界,彷佛在訴說著這個星球過去的繁華。
從峽穀出來已經是第八天了,盡管從小在峽穀長大很少外出,但這八天也讓李拭從最開始對遼闊未知世界的興奮變成此時的滿是無聊。
連續趕了這麼久的路程,視野裏看到的除了荒涼還是荒涼。黃沙遍地殘磚斷瓦。就連天空也呈現壓抑的灰蒙。除了比峽穀裏還要脆弱的變異生物。李拭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同類!
「大白,媽媽的數據庫裏不是說,核彈爆炸後絕對會有人類幸存的嗎?可為什麼一個也看不到啊?」
跳上一邊岩石仰麵躺下,李拭百無聊賴的隨口問道,大白卻沒有理會他的嘮叨,隻顧埋頭啃食盔頭蟲的屍體。突然,牠像是感應到什麼,上半身猛的抬起,帶出一大片綠色血水淋了李拭全身。
「臭大白做什麼,弄我一身……咦?那是什麼?」
原本荒蕪的地平線突然多出滿天灰塵,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向這裏急速奔馳而來。李拭靈敏的雙耳甚至聽到一絲隱約的桀桀大笑和某種東西的嗡鳴聲。
少年頓時來了興趣,對著大白腦袋猛的抬手,隨著一道白絲噴出,雙手猛的一拉,頓時流暢的跨上大白腦袋:「走,我們過去看看!」
大白嗷嗚一聲尾巴猛甩,以與牠這笨重軀體完全不符的速度向著前方灰塵處迎了過去。
「哈哈哈,今天收獲不小,沒想到那些家夥看起來窮哈哈,居然會有這麼多食物和水,這下夠我們享用好一陣了!」
「嗯,這次魁男發現肥羊有功,回去讓豔桃好好伺候你。其他弟兄都給我徹夜狂歡,誰要是敢中間倒下,老子拿酒瓶塞他屁眼!」
一陣怪笑頓時轟然響起,灰塵彌漫間,漸漸開出幾輛破舊敞篷車,車上坐著的都是發型怪異身有紋身的魁梧大漢,身上皮夾克破長褲一身血腥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