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似乎不願意跟這個人說話,她什麼都沒有說,幽微地望了李拭一眼,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然後提起菲麗就要離開這個地方
那人粗野的聲音再次響起,「把那個女人放在這兒!」
「不行,這個女人必須帶走!」珍妮反駁道,那人咧著大嘴,發出一聲奸笑,「珍妮,妳知道再過二天就是角鬥賽了吧?如果不能滿足我的欲望,我很可能會打輸的。我想布格大人也不希望看到我的輸吧?」
不懷好意的目光,猶如盯上獵物的毒蛇在珍妮身上遊移,「給妳兩個選擇,那個女人留下,妳走,否則就你留下,放那個女人走,哈哈……珍妮,妳的皮膚很滑的吧,我已經想了很久……」
珍妮並沒有回頭,而是加快腳步繼續向前走,被鎖著的那醜陋的人眼裏擠出一絲邪惡的目光,「想走嗎?嘿嘿……不滿足我的欲望,妳休想離開這個地方。」
說罷,忽然從他的嘴裏噴出一絲如同冰晶般的東西,瞬間紛紛落到珍妮的身上,令她措手不及。
「你……」完全沒有想到那家夥會對自己出手,珍妮驚愕在那兒,霎時隻覺得一絲絲冰冷的感覺滑入自己的心間,片刻後珍妮被凍成了冰塊,隻是腦海裏的意識還存在。
喀嚓一聲脆響過後,水牢裏的男人居然掙脫了鎖鏈,隻見他晃了晃自己的身軀,走到水牢前如碗口粗的鐵欄杆前兩隻手握住,頓時一層層泛白的氣體從他的手心傳出,那鐵欄杆彷佛被凍成了冰塊一般。
須臾,那人鬆開手握緊了拳頭,一揮便落到那被凍成冰塊的鐵欄杆上,隻見那鐵欄杆頓時破成了碎片,掉落到地麵上。
那人咧著嘴陰森地笑著,他的腳步很重,一步步向被凍成冰塊的珍妮靠近,旋即他的手一指,隻見一束白光閃過落到菲麗的身上。
昏迷中的菲麗,頓時感覺到一股寒冷,整個人就像是掉進冰窖中一般,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緊接著,便隻看到兩隻牛鈴一般的眼睛,不懷好意的注視著自己。
「啊……」菲麗驚呼了一聲,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連續退後幾步。
借著水牢中幽暗的火光,她可以看清眼前人的模樣,那男人太太醜陋了,醜陋得讓人害怕,菲麗心裏一顫,「你、你是誰?」
剎那間她居然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雙腳彷佛被凍到地麵上一樣,又像是被貫注了千斤的重量……
「嘖嘖……巴比斯金大人!」巴比斯金像是看著獵物一般地望著菲麗,嘴裏擠著邪惡的笑容,倏然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死!」
巴比斯金頓時打起了哆嗦,隻感覺自己的脖子上傳來一絲冰冷的氣息,立即停住了所有的動作,「小子,在巴比斯金大爺身後下刀子的人,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你知道嗎?」
「主人、主人救我……」菲麗喊著,她的身子一點點向後退去,隨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她總算看到了希望。
巴比斯金這才注視到地麵上早已經沒有李拭的身影,「小子,你的刀子應該砍到自己的脖子上!」
說著,巴比斯金忽然硬化成一塊堅冰,冰冷的氣息順著李拭手裏的刀子傳入他的手心,不過隨著便看到李拭手裏幻出的一道幽暗的火焰,溜入巴比斯金的身體裏。
李拭跳落到菲麗的麵前,見是自己家的主人,菲麗的眼角流出兩行熱淚,撲到了李拭的懷裏。
李拭用左手撫摸著菲麗的秀發,冷冰冰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巴比斯金,「你該死!」
「哈哈……這好像是一個笑話吧!」巴比斯金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陰冷地望著李拭。
那小子居然不動聲色地拿著刀架著自己的脖子,雖然自己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他,但這家夥能穿透自己的冰冷氣息接近自己的身體,那種力量實在是絲毫不能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