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被自己剛剛所散波出去的熾熱的異能所感染,力量在一點點的流失,他不能逃得過自己這最強的一擊,雖然那家夥的藍焰七斬,也讓他感覺到氣血翻騰,甚至如果不施展熾熱異能的力量,早就慘死在地麵上,但他接住了……
猛地,布格多納的心底浮現出一股的錯愕,「咦?為什麼?為什麼聽不到一絲一毫的呻吟……」
難道李拭會被自己的力量擊得煙消雲散?不安的感覺油然升到布格多納的心頭,就在他愣神的當下,隻感覺一聽手插到自己的後背,那股冰涼讓他頓然驚覺,想離開現在的位置,但他的雙手忽然被某種物體纏繞住,是白色的絲線!
李拭不站在布格多納的身後。他迅速地出刀,刀鋒在布格多納的脖子上一繞,布格多納的一顆人頭飛濺到空中。
他做夢都不會想到,李拭在借助他爆破最強力量的時候,緊緊地貼著他的身體。一個人是不會對自己下毒手的。這是李拭的認為,所以,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布格多納的身體。
剛剛他雖然爆發出了藍焰七斬的力量,但那隻是一些虛招,他的目的就是近到布格多納的身體,如此而已,李拭成功了,他斬殺了布格多納,但卻付出了一定的代價。
無邊的火焰在布格多納死去的那一剎那間,便消失了。李拭的身體有一些打晃。他踉蹌地向前走了兩步,吐出一口鮮血,接下從空中掉落下來的人頭,撕扯下布格多納的長袍。
他用長袍把人頭包裹上,然後緩緩地向布格多納上住處的門外走去。
「等一下!」天葬又再度出現了,他喲嗬嗬地笑道:「這就想走?」
李拭停了一下腳步,並沒有說話。天葬落到李拭的身後,忽然一改剛才的笑容,陰冷地說道:「難道……你就不怕我突然向你發起攻擊嗎?」
「你可以試試!」李拭不帶一絲表情地向前走。
他手裏拎著的是巴基城城主布格多納的人頭,緩緩地走向別墅的正門,右手中的刀鋒一閃,斬殺了碗口粗細般的鐵欄杆,門伊呀一聲開了。
望著李拭的背影,天葬微微露出一絲笑容,「果然不錯!布格多納,你死得也不冤枉。」
旋即緩緩走進了布格多納的屍體,一腳將他踢到別墅上的白牆上,天葬借著在牆上沾著的鮮血,寫下了「殺人者李拭」這幾個大字,然後轉身消失而去。
離開巴基城的李拭,拎著包裹著布格多納的衣衫。緩緩地沿著一條小道行進,他走得很慢,身體裏的氣血翻騰。
受了布格多納熾熱爆破的影響,雖然最開始的時候,他的力量被那股熾熱的氣流幹攏有一種枯竭的現象,但布格多納一死,那股力量就像失去了依脫一般,愈來愈強,這給李拭帶來了一絲絲興奮的感覺。
他並沒有身負重傷的感覺,他的腳步在加快,片刻後便如電光火石般穿梭在茫茫的夜色中,一會兒的工夫便來到了那條小溪前,他將手裏的包裹放在地麵上,靜靜地望著小夢露。
小夢露依然在沉睡當中,大白早就查覺到李拭的回來,但牠並沒有睜開眼睛,李拭絲毫沒有倦意,他又望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桀燦兒,微微搖了搖頭,然後跑到小溪中,脫掉自己的衣物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下澡。
洗完了澡,李拭穿好了衣物,安靜地坐在小夢露跟桀燦兒之間。他微微地睜起眼睛,感覺身體裏氣流波動,他試著將自己的幽暗藍焰調動起來,去融合布格多納留在自己身體裏的力量。
意李試想不到的是,這兩股力量竟然沒有一絲芥蒂地融合到了一起。
清晨,火如火輪的太陽從東方緩緩地升起,李拭安靜地坐在那裏,閉著自己的眼睛,他感覺身體裏一陣的舒適,睜開了雙眼,猛地站了起來。
這時,一個輕微的呻吟聲傳進李拭的腦海中,那是桀燦兒發出來的。
桀燦兒終於清醒了,她努力地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地打量著自己的位置,回憶著自己昏迷以前發生的事情。
「蒙拉!」想到了蒙拉,桀燦兒心中便是一驚,蒙拉那尖銳的叫聲依然回蕩在她的腦海裏,難道……難道自己的力量就真的被那個人給奪走了嗎?
不對……在那個時候好像看到了李……李拭吧!
是他又能怎麼樣呢?就算自己被救,還是他的奴隸,可是迷迷糊糊好像感覺到李拭給自己加上衣衫……
不可能!那個男人怎麼會如此對待,他隻是想要自己的身體罷了,桀燦兒晃了晃頭,眼前的一切終於清晰起來。
忽然,她看到了李拭,不覺發出一聲輕呼,桀燦兒不由退後了幾步,兩眼緊張地盯著李拭,彷佛看到了煞星一般。
她下意識地低下了頭,果然看到李拭的外套蓋到自己的身體上,而在李拭外套下自己竟然隻穿了內衣,不祥的預感籠罩在桀燦兒的心頭。
她咬了咬牙,但,並沒有感覺下體有任何的異常,她稍稍地放下了心,但當她看到夢露睡到自己的身邊,那一身淩散皺褶的衣物,還有她發現地麵上,留下一點洇紅,一個奇怪的想法從桀燦兒的心底湧現出來。
「哼!這個男人!」桀燦兒冷哼了一聲,禽獸!居然對那麼小的一個小女孩……一想到當時的情狀,桀燦兒不由得臉紅了起來,雖然遊走在這個紛亂的世界當中,耳濡目染的男歡女愛的事情很多,但她畢竟是一個女孩,每每想到那樣的事情,還是帶著一絲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