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布格多納有一個嗜好,那就是女人,而這個房間,就是布格城主養女人的地方,唉……幾乎每個晚上,都能聽到這個房間裏傳出來的女人的呻吟聲。
當然,凡是在別墅待過的,都曉得布格多納多想對自己屬下的安貝跟珍妮下手,隻是他向來有個慣例,但凡玩過的女人一概不留,而安貝跟珍妮還對自己有用,因此他也就放下了這念頭。
如今壯漢站在這個房間前,心裏有一股莫名的衝動,他想衝進去看看,每天都能聽到女人在床踏上賣力地叫喊聲、呻吟聲,讓他們這些家丁連覺都不能睡著……
欲望戰勝了恐懼,他輕輕地推開了門,霎時一股淫蕩的氣味傳了出來,房間裏很是淩亂,到處是充滿淫蕩氣味的床單。
布格多納從來不讓家丁來這個地方,所以,這裏麵基本上沒有人收拾,不過,在房間裏就有一個洗手間。
咽了咽口水,壯漢這才感覺到自己的下身熱呼呼地,他趕緊跑到洗手間,打開水籠頭,脫去自己的衣物在那裏麵清洗自己的身體。待清洗好了一切,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房間。
想來布格城主肯定是外出辦事,還沒有回來,如果回來後發現這個地方被人屠了,還不拿自己出氣?他可不想久留……不過,走歸走,他還想著到布格多納的房間裏,多搜刮一些錢財。
順著那個房間繼續向前搜,每到一個房間,壯漢都隻拿了一些米幣,其他的東西並不敢拿,直到最後一房間,他停下了腳步。
「喲……」在地下室聽到的那聲鬼叫再一次響起,壯漢打了一個哆嗦,那輕微的呼喝聲又一次響起,「你來了,進來吧!」
壯漢的心跳頓時亂了幾拍,撒腿就想跑,可是,卻感覺怎麼也跑不動一般,由於這一場驚嚇,讓他那剛剛洗幹淨的身體又一次流出了尿液,他隻覺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麵上。
須臾,房間的門被輕輕地拉開了,隨著咿呀一聲輕響,隻見一個身穿黑色風衣、頭戴爵士帽的男人走了出來,赫然正是昨天夜裏出現的天葬。
天葬發出了一陣喲嗬嗬的笑聲,望著昏倒在地麵上的男人,腦子裏突然竄出一個新的主意,一個很有趣的想法!
他抬起那個壯漢的手,毫不費力的便將他拖入到了房間當中。
「喂,醒醒!」將壯漢放在軟軟的床上,天葬輕輕地推了推對方。
那壯漢這才幽然地醒來,隻是當他看到天葬的麵容時,又大叫一聲便滾落到床下,連雙腿都劇烈地打著顫,「鬼……鬼啊!」
天葬笑瞇瞇地望著那壯漢,「我是人!」
「人?人……是人!」壯漢嘴裏泛著嘀咕著,目光上下打量著天葬,過了一會,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一下子跪到地麵上連聲求饒。
隻見他頭一個勁兒地向地麵磕去,額頭上已經流出了血也宛若無視,「大爺、大爺饒命啊……饒命!我、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下還有一個剛出生的孩子,請您發發……發發慈悲,饒了我吧。」
「我為什麼要殺你?」天葬依舊是眉目含笑,壯漢這才抬起了頭,望著天葬,「可是……你……你不殺我?」
「不!」天葬依舊笑瞇瞇地說道。
壯漢有些奇怪地望著對方,一時間大感胡塗,根本無法猜測眼前這個人的真正目的,隻聽天葬發出他那特有的男不男女不女的笑聲,又繼續說道:「你是誰?叫什麼?」
「王、王小虎!」那壯漢訥訥說道,天葬抬手就給了壯漢一個巴掌,「錯!」
霎時,那壯漢發出哎喲一聲叫聲,臉也整個腫了起來,隻見他一邊捂著臉,一邊低低地說道:「我、我真的叫王小虎………真的!我、我怎麼敢騙您呢!」
豈料啪地又是一個巴掌落下,那壯漢捂著右邊的臉,兩眼中閃現出迷茫的神色,天葬幽幽地說道:「我現在問你,你叫什麼?」
一連挨了五個巴掌,打得壯漢疼痛難忍,連忙喊道:「您說叫什麼就叫什麼?」他不敢有絲毫的怒言,跪在原地,自己煽動著自己的嘴巴子,天葬依然笑瞇瞇地說道:「好好想想,你到底叫什麼?我可以給你提個醒,例如,別墅外倒在血泊中的那個無頭屍體……」
「他?」王小虎聞言驚恐地說道,「不、不要殺我!大爺求求你,人不是我殺的,我……
此刻他已經語無倫次,心裏害怕極了,莫非眼前的人,是想讓自己頂了殺人的罪名,那不等於讓自己去送死嗎?
一想到這點,他猛然間站起來就要逃跑,可是腳下就像是有千斤的重量一般,他絲毫邁不動腳步。
天葬緩緩地坐在床上,盯著王小虎,冷笑地說道:「你想跑嗎?嗬嗬……隻要你能跑掉,我就放過你。」
「不……我不跑!」王小虎立即變得規矩極了,站在那裏活像一個雕像,天葬笑嗬嗬地說道:「我給你一個名字,你要不要?」
「要、要、要!」王小虎打著哆嗦嚷道,天葬彈彈手指,「……聽好了!從此以後你就叫做布格多納!」
「城主?」王小虎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身子搖了搖說道:「不要啊……如果、如果讓布格大人知道了,我會被他殺死的。求求您放過我吧!」
「嘿嘿……」天葬冷笑道:「一個死人,還可以殺你嗎?」
王小虎訝然張大嘴巴,「你、你的意思是說……布格多納城主死了?」
「沒錯!」天葬繼續說道:「你剛剛在進入別墅的時候,不是被一具無名屍體扮倒了嗎?那個人,就是你所謂的布格多納城主,他已經死了,而你卻還活著,所以,從此以後你就叫布格多納。」
王小虎戰戰兢兢的搓著手,「這、這……」
天葬冷冷的挑了挑眉,「你就是巴基城的城主,還有其他緊鄰巴基城,除了拉達爾城的城主。」
王小虎忐忑不安的看著眼前的陌生人,「為……為什麼?」
「你沒有權利知道為什麼!」天葬依舊笑瞇瞇地道:「你所能做的,就是聽從我的命令,否則我隻要抬起一個手指頭,你就將死在那裏如同布格多納一般。」
說罷這句,隻見他隨意地那麼一揮手,房間牆麵上掛著的一把鐵劍,斷成了兩截,看得王小虎一陣心驚。
親眼目睹天葬這恐怖的力量,他嚇了一跳,跪倒在地上,一連氣兒地磕著頭,額頭上的血液一滴滴地順著他的臉頰落到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