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想出校園?」裏格又問。
「這個嘛……」暴龍一時語塞,他總不能說因為自己不願意跟天葬同住在一個宿舍裏,害怕這家夥殺了自己所以才逃的吧,那樣也夠丟人的,他隻得胡亂編織了一個理由說道:「我想我的母親。」
「母親?」裏格的眼鏡閃過一道光芒,「從你的數據上看,你的母親早已經去逝了十幾年。」
「我的意思是說,我要去看我的幹媽!」暴龍說。
聽著暴龍的話,裏格搖了搖頭,他想了一會兒說道:「一進入金字塔學院,在沒有畢業之前任何人都不準私自出去,否則的話他就會受到懲罰。暴龍,你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校規,而且對學院的形象造成了不良的影響。」
「請您開除我吧!」暴龍滿是期待地說道,他的表情竟然有一點點的興奮。
「不!」裏格說道:「作為對你的懲罰,一會兒到操場上跑一百圈,然後在操場上罰站十二個小時。按照校規的規定,你需要不穿一件衣物地奔跑。」
「不是吧!」暴龍張大了嘴,「我的行為很嚴重,請您開除我吧!」
暴龍的聲音幾近請求,然而裏格不再理會暴龍,他又將目光落到瓦訥爾的身上,咳嗽了兩聲說道:「作為一名警衛隊長,如此破壞學院的形象。瓦訥爾你已經嚴重地失職,本院長決定撤銷你警衛長的職務,你接受嗎?」
「我……」瓦訥爾還沒回答,裏格接著又說道:「另外,你要跟暴龍受到同樣的懲罰,因為你是學院新生的教官,犯了過錯罪加一等,在接受完懲罰的時候給我寫份深入的檢討,並且在以後的三個月內派到新學員中學習。」
「院長!」瓦訥爾不平地叫了一聲。
「怎麼?不服氣?」裏格冷道,隱藏在眼鏡背後的眼眸裏,放射出一股讓瓦訥爾低頭的氣勢,他不再多說什麼,隻是垂下腦袋。裏格的作事風格瓦訥爾很清楚,他說出的話是不可能收回的,現在的他也隻能認倒黴了。
媽的!那個該死的女學員!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出現,自己也不會落到如此的地步,真他媽的晦氣。
「院長,校園警衛隊怎麼辦?」瓦訥爾還想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我會另外安排人接手你的職務。」裏格說罷這句,望著天葬說道:「天葬,你可以勝任警衛隊長的職責嗎?」
「隨便囉,可以玩玩喲!」天葬坐在那裏不冷不熱的說道。
「那麼從明天開始,你將代理警衛隊長的責職,我會安排人告訴你該做的事情,同時讓你了解到高塔區金字塔學院分院的一切情況。」
「榮幸之至!」
「嗯……另外,他們兩個的處罰,就交給你來監督。」點了點頭,裏格背著雙手緩緩地走出了暴龍跟天葬的房間。
房間外依然圍著許多警衛隊員跟學員,裏格將他們遣散,然後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金字塔學院第六棟宿舍二樓二零八室此刻的氣氛很是古怪,天葬打量著暴龍跟瓦訥爾,而暴龍跟瓦訥爾卻彼此怒目相視著對方,柏莎在一旁有些想笑,不過她就壓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暴龍先生,你可以選擇今晚在房間裏睡個好覺,喲嗬嗬!」天葬那陰森的話,讓暴龍的心顫抖著。
睡覺?媽的,跟你一個邪惡的醫生在一個房間裏待著,不但會做噩夢,而且還會下地獄的。算了,不就是裸奔嗎?最起碼還可以拉著一個人下水。娘的瓦訥爾!暴龍在心裏咒罵道,你也有今天!我剛入學的時候,你不是耀武揚威的嗎?好!這下好!反正不跟天葬那個可怕的人物睡在一個房間,做什麼事情都可以。
暴龍算是想開了,他大步向門外走去,瓦訥爾咬牙切齒的望著他,旋即也跟了出去。
寬闊的操場四周早就圍滿了學員,不單單有男學員,一些好奇的女學員也混了進來,就好像是觀看一場運動會般。
從出發點,暴龍跟瓦訥爾兩個人赤裸地站在那裏,然後圍著操場開始奔跑,兩個人像是憋足了勁兒,誰也不願意輸給對方。
他們同是武者,依靠自己的戰氣達到最快的奔跑速度,瓦訥爾的實力雖然比暴龍高出一級,但經過高壓電的轟擊,暴龍身體裏的戰氣跟異能之力有效的融合在一起,讓他絲毫不落後瓦訥爾半分。
雨後的夜晚本應該安靜,不過,因為暴龍跟瓦訥爾的裸奔事件的影響,誰都無法入眠,校園的操場成了他們的表演地,一大群男生吹著口哨似乎在為他們加油,而一些女生學員有的皺眉大罵無恥,有的則指指點點地,議論暴龍跟瓦訥爾的身材。
然而,在這群女學員中有一個年紀大約在十七、八歲的女孩,一臉冷漠地觀望著操場上的兩個人。
隻見她身穿著一件白色的、寬大的服裝,眼如秋月、眉似彎刀,她嘴角帶著一絲冷笑,眼中掛滿了不屑的表情,轉過身緩緩地走了。
而她每到一處,身邊的那些學員都紛紛給她讓出了一條路,甚至在她走過的每一個地方,學員們都不敢喘一口粗氣。
這女孩走到了暴龍的宿舍樓下。她的眼望著二樓二零八室,那裏亮著燈。
一個黑影閃現在女孩的視線裏,她心裏暗暗思忖,那個人就是天葬?天武王手下的王牌殺手?他怎麼會來到學院當中?而且一進入學院,就打壓下了瓦訥爾的氣勢。
看來是應該好好留意這個男人了……女人冷冷一笑,哼!在金字塔學院當中,誰也別想搶走我的鋒芒,就算是天武王的手下也不例外……呆呆地想著這些,女孩邁著輕柔的步伐緩緩地走向了遠方。
二零八號房裏閃爍著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