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龍心神有些慌張,但鎮定一想,瓦訥爾雖是自己不想遇到的對手,但是此刻受傷半跪在地上的亞倫也僅僅是三步之遙,既然幹掉不了瓦訥爾,隻要將亞倫解決,那麼自己這方也就可以勝了!
想到此,暴龍一刀假意向瓦訥爾砍去,借著瓦訥爾拿大錘撥開他鋼刀之際,驟然收刀,一個回轉斬向亞倫的腰身。
突然,一道赤色光芒閃過,一把手術刀從遠處飛來撞開了暴龍的攻擊,下一秒就看見天葬落在眼前。
「你……」暴龍的聲音有些顫抖,心裏害怕極了,還在思忖,身後冷風突起,想躲卻已經來不及了。
瓦訥爾的大錘帶著戰氣轉眼就要砸到暴龍的腦袋上,暴龍咬著牙瞬間將身體硬化成鋼塊,調集全身的力量,希望能擋下這一計剛猛的攻擊。
這時,一道人影閃落到暴龍跟瓦訥爾之間。
一隻鋼爪硬生生架下了瓦訥爾的大錘,與此同時,他的手心一抖,一道幽暗的藍焰就撞向瓦訥爾。
瓦訥爾本以為自己的一計攻擊將得手,卻沒想到李拭居然會出現,微微愣神之下,隻能倉皇一躍躲過那道藍焰。
李拭一拍暴龍的身子,暴龍回手就是一刀。
當一聲!鋼爪按下了鋼刀,李拭瞪了一眼,「你做什麼?」
「啊!」眼見自己身後的居然是李拭,暴龍頓時來了精神,咧嘴說道:「兄弟你可來了,要不然我還不被這兩個變態給宰了!幸好還沒有成為肉餅,兄弟,快幫我將瓦訥爾那該死的家夥幹掉,他媽的,他是我心裏永遠的痛啊!」
「可以。」李拭點了點頭,「那天葬交給你。」
「不……」聽李拭這麼一說,暴龍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如果天葬跟瓦訥爾之間選一個做對手,再傻也絕對不會選天葬啊!
李拭跟暴龍站在中間,瓦訥爾在兩個人的右側,天葬則在暴龍的眼前,亞倫依然半跪在原地,因為大腿上的剌痛,讓他滿頭大汗也站不起來。
天葬丟了一個黃色的小藥瓶到亞倫的麵前,說道:「亞倫,將藥塗到傷口。」
亞倫緩緩伸出手去拿那瓶藥,暴龍想動手擊殺他,卻沒有出手,因為一旁的李拭麵無表情,看樣子他並不想趁人之危。
李拭的心底有一份盤算,暴龍的對手是瓦訥爾,他的力量並不輸給瓦訥爾多少,隻是他缺乏自信,現在又因為天葬跟自己的出現,使局勢變得僵持起來。
「天葬,你來。」李拭忽然開口說這一句,身子一展飄向遠方。
暴龍眼見李拭離開,扯著嗓子想喊住他,卻哪裏還有李拭的身影?
天葬對暴龍詭異的一笑,側眼望了瓦訥爾一下,便追李拭去了。
「哈哈!暴龍,他們都走了,我們繼續吧,你不是一直想報仇嗎?我就站在你的麵前,是個男人就把曾受到的恥辱化做怨恨來擊殺我吧!」瓦訥爾狂妄地說著。
「懶得理你,再見!」留下這一句話,暴龍選擇了逃跑,在這個地方多待一分鍾就多一分危險,既然是團隊間的比賽,自己也沒有必要去冒險,能活著的就是勝利者。
暴龍的腦袋總算開竅,飄動身形借著戰氣的力量已經躍出十餘丈的距離。
瓦訥爾沒想到暴龍會臨陣脫逃,愣了一下才破口大罵,扛起大錘追向暴龍,兩個人一前一後,玩起貓捉老鼠的遊戲。
在他們剛剛走後,梅戴爾從樹林裏走了出來,望著正在傷口塗藥的亞倫,開口問道:「你是亞倫?」
亞倫轉過頭,靜靜地望著梅戴爾。他現在的心裏矛盾極了,與梅戴爾在這相見是他最不願意遇到的事情,但是又想到梅戴爾心裏喜歡那個叫暴龍的家夥,他的心就一陣刺痛。
「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梅戴爾又問。
「這樣不好嗎?嗬嗬,你不是喜歡小……」亞倫本想說出「妳不是喜歡小白臉嗎?」,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心中雖然有氣卻也不想向梅戴爾發出來。
傷口的疼痛在藥粉的作用下減輕了不少,亞倫咬著牙像個男子漢一般站了起來,直視著梅戴爾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對、對不起。」梅戴爾的頭低了下去。
亞倫苦笑了一下,心裏很是複雜,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嗎?
那天,梅戴爾的一劍雖然手下留情,但她畢竟還是選擇了動手,又加上梅戴爾因為暴龍而加入了自己的敵對隊伍,使得亞倫心裏更是哀傷。
「我們是敵人。」亞倫隻說了這麼一句。
「是嗎?」梅戴爾幽幽地說,眼角望向亞倫,看著他的所有動作。亞倫揭下了自己臉上的一層人皮麵具,那是天葬昨天替他戴上的,他黝黑的臉龐雖然給人粗魯的感覺,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溫柔。
「這是妳的選擇。」亞倫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一切都過去了,既然妳跟我注定要站在對立的一方,我放得下。」說這句話的時候,亞倫很心痛,甚至連身體也微微的顫抖。
梅戴爾也歎了口氣,緩緩舉起自己的劍,望著亞倫熟悉的輪廓,淡淡地說:「好吧,既然如此,你不用手下留情。」一句話說完,梅戴爾挺劍一擊,三星級戰氣帶著風聲向亞倫的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