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記得那是約莫二十年前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天武王找來了一千個三星級的武者來鍛煉他的絕技,月影孫娘就是其中的一個。
絕技一現,所有人都倒在地上,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隻有她愣愣地站在那裏,天武王隻是拍拍她的肩膀,什麼話都沒說就走了,到現在她都不明白為什麼天武王會放她一條生路。
月影孫娘搖了搖頭,她不能想象為什麼天武王的秘技耀武會出現在天葬的手裏。
隻是天葬運用的還不成熟,頂多隻是耀武十殺中的第一殺罷了。
咻地一聲!一道黑影從樹林中飄向了遠方。
天葬敏銳地察覺到了,他全身散發著殺氣,但片刻後又恢複過來,緩緩走向昏迷的柏莎,將她抱了起來。地底下的二隻石龍蜥也在這時現身,但牠們卻沒有敢向天葬靠近一步。
抱著柏莎的天葬緩緩向遠方走去。
月影孫娘這才感覺自己心底的壓力減少了一些,心情放鬆下來的她感到一陣虛脫,長舒一口氣調動自己身體裏的氣流讓自己站穩一些,小夢露也愣愣地在發呆。
「走吧!」月影孫娘拍了拍愣神的小夢露,小夢露這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內心的不安逐漸擴大在小夢露的心頭,如果剛剛天葬的那一擊是用來對付自己的李大哥的話……她不敢想象。
三隻石龍蜥又鑽回到地底,狼蛛緊緊跟在小夢露跟月影孫娘的身後,此刻這隻狼蛛竟也少了一點霸氣,天葬剛才的攻擊,無論是人還是生物,一時都被震驚得久久無法回神。
天葬抱著柏莎走到一處隱密的荒石堆裏,突然嘔出了一口血。
他將柏莎放在地上,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倒出一粒朱紅色的藥丸,吞食進去,那藥丸一入腹中便產生一層紅色的霧氣,片刻後霧氣消散,天葬才緩緩站起,朝著一處陰冷地說道:「朋友,你該現身了。」
「不愧為絕望的醫生!」
一個蒙麵的老人出現在天葬的眼前,背著手望著天葬說道:「爆發出那麼強烈的一擊,你還有力氣說話,嗬嗬,天武王手下有你這樣的強者,地位才可以這麼穩固吧。」
這個老人就是給月影孫娘長袍的老人。
「你想做什麼?」天葬不願意跟這個老人廢話,直接詢問他的目的。
「隻是想了解一下,你的那招耀武是從哪裏學來的。」老人這句話讓天葬的臉更加的陰沉。
「如果我不想說呢?」天葬反問一句。
「當然那是你的自由,嗬嗬,你不想說我也不強求,不過我想這件事情被天武王知道了,你這個王牌殺手似乎也要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吧?」老人說道。
天葬一怔,隨即又猙獰地笑了起來,「隨你吧,我既然敢在你的麵前施展出來,就不怕這件事情被天武王知道。」
「所以你想殺我滅口嗎?」老人問道。
「有這個意思。」天葬冷冷地說道。
「可是你現在不會選擇這麼做。」老人神秘地一笑說道:「耀武密技一經施展會耗費巨大的力量,我肯定現在的你施展不了第二次,而且你本身的氣流正混亂,需要一段時間調整,在這種情況下,你不會輕易對我動手。」
「未必!」天葬眼神透露出一絲殺氣。
老人卻嗬嗬笑了起來,說道:「天葬,我很欣賞你,自信的人才強,我願意看到你取得這場遊戲的勝利。李拭是你難過的一關,但最難過的還是老夫我這關,鑰匙就在我的身上,隨時等候你來拿。」
天葬聽到鑰匙在老人的身上並沒有一絲驚訝,慘白沒生氣的臉上掛著一份不屑,緩緩說道:「我認為,李拭才是我最難過的一關,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可你的力量也不過如此。」
「是嗎?」老人背過身,低沉地說道:「你還是先想辦法將柏莎那女孩救過來吧,她死了,這場遊戲你就輸了,還有就是盡快的恢複自己,為了你剛才的自信,我很期待跟你的一場較量。」
「你的胸口會留下我的手術刀。」天葬說道。
「那我會感激你給我的裝飾品!哈哈!」說完,老人走遠了。
天葬喘了口氣,目視著地上的柏莎,在他白色藥粉的作用下,柏莎的生命暫時得到延續,不過正如那老人說的,不及時救治這女人最終還是要死。
天葬再次從那個精致的小藥瓶裏倒出一粒朱紅色的藥丸,放到柏莎的口中,柏莎的臉色頓變,身體在劇烈地抽搐,片刻後又安靜地倒在那裏。
「隻要妳能撐過這場遊戲結束,使命就算是完成了。」天葬自言自語地說著,腦海裏想起跟李拭的對決,每一次都無法取勝,對他來說是一個恥辱,戰鬥還在繼續,自己絕對不能輸。
天葬再次打開瓷瓶,倒出二粒朱紅色的藥丸,盯著那藥丸,繼續喃喃自語道:「朱紅血!沒有想到對抗李拭這小子,自己居然要用到這麼大的藥量,喲嗬嗬,遊戲越來越有意思了,明日清晨時分,這場遊戲就應該結束了,柏莎啊柏莎,妳能抵擋這藥效的時限也不會超過三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