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絕望的醫生
又笑又咳的天葬,忽然身形一矮,就像要墜落懸崖,就在這個時候,站在那裏不動半分的李拭忽然伸出手,拉住了天葬的肩膀。
這畫麵讓蒙麵的老人費解。
李拭不是應該死了嗎?可為什麼還能將天葬從懸崖邊拉回來?他還沒有死嗎?被刺穿了心髒還能夠活著嗎?
一團團的疑問浮現在老人的腦海裏。
此時,天葬伴隨著劇烈咳嗽的聲音響起道:「最後,兩次還是都你贏了……第一次在小樹林,第二次在這斯塔特的山頂上……我居然超越不了你。」
李拭不發一語,緩緩走向那個蒙麵的老人。
蒙麵老人看著李拭的眼眸,那裏是一團冰冷,他錯開眼神落到李拭赤裸的胸口,那裏的確是一攤血,卻發現那血並不是他的。
蒙麵老人一陣的驚訝,明明看到天葬的手術刀刺透李拭的胸口,可為什麼李拭的胸口處隻有一灘血跡,卻沒有絲毫的破損?
「把鑰匙交給我。」李拭說了一句,步調沉穩就像剛剛並沒有經曆那場對戰一般。蒙麵老人為之一震,竟不自住退後兩步,雙眼透露出迷茫。
「主人,你贏了!」月影孫娘從遠處走回來,臉色有些難看,身上的黑色長袍有些泥土的痕跡,在她身邊的浮羅娜表情依然冷漠,從她們兩個人的神色,誰也無法探知究竟是誰贏了。
李拭隻望了一眼月影孫娘,扭過頭對天葬說道:「我們打了一個平手,還要繼續嗎?」
「平手?」天葬仔細一想,笑嗬嗬地說道:「的確是平手,你戰勝了我這一局,浮羅娜戰勝月影孫娘扳回一局,這場遊戲我們還要繼續吧?」
「可我不想再繼續下去,就連手吧!」李拭說道。
天葬吃驚問道:「連手?你的意思是?」
「拿到鑰匙才是關鍵吧,我不想因為這場遊戲浪費了大家的時間跟性命,既然是考驗團隊作戰的測試,那麼也沒有規定不可以兩個團隊聯合。我們的敵人不應該是彼此,而是一手操縱這場遊戲的人。」李拭很少說過這麼多的話,他靜靜打量著那個蒙麵老人後,緩緩說道:「裏格院長,交出那把鑰匙。」
「裏格?」眾人聞聽一陣驚呼。
難道說眼前這個在斯塔特山頂上守護鑰匙的老人,竟然就是裏格院長?不過回頭一想,測試是裏格提出來,自然也最有可能扮演這最後的一個角色。
「嗬嗬,李拭!」蒙麵老人笑了起來,「你果然厲害,我想知道你怎麼會知道是我?」
「從你身上蘭花的氣味。」李拭答道。
裏格終於撕下自己的麵具,嗬嗬地笑起來說道:「你的心思果然慎密,就算我變成這個模樣,你也能夠從最細節的東西發現是我,也難怪天葬會敗在你的手上。」
「還需要繼續嗎?」李拭問了一句。
裏格望了望天葬,又看了看李拭,邊搖頭邊歎了口氣,心想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這也許就是上天的安排吧?於是說道:「你們全都通過測試了,學費我會退給你們,隻是第二場測試,還是要進行。」
說罷,裏格緩緩向山下走去,隻是他心裏仍有疑問,究竟李拭是如何贏的,他並沒有看清。
走到山腳時,裏格遇到一個中年的樵夫。
樵夫對裏格點了點頭說道:「還是李拭贏了,嗬嗬。」
「是的院長,我跟你的賭局,是我輸了。」裏格說道。
「我們的賭局暫時不說,你可知道李拭為什麼會贏嗎?」化身為中年樵夫的班尼迪克露出神秘地一笑,裏格慚愧地搖了搖頭,班尼迪克拍拍他的肩膀,繼續說道:「裏格,你的破碎勁力是不是也該提升一下了呢?我們這些老家夥可不能輸給那些小子喔!嗬嗬,尤其是那個李拭,我想在進入真正的金字塔學院後,裏麵的幾個老鬼也會因為他而煩惱吧?」
裏格搖搖頭,「那是他們的事情,我可不想多說什麼。對了,院長,還是沒有戴維亞妮的消息吧?」
「她?」班尼迪克搖了搖頭,「天知道這個女人現在在什麼地方呢?工會也為她的事情而頭疼呢,我們還是回去吧,等待那十個學員回來吧,不過依我估計,那個叫做柏莎的女學員應該是救不活了。」
斯塔特山山頂上,李拭跟天葬等人還站在那裏,他們很快就找到山洞的所在,並將裏麵的學費票據拿出來。
天葬第一個離開隊伍,而跟隨天葬而去的卻是浮羅娜。浮羅娜一直緊緊跟在天葬的身後,當到達一個荒涼的地方時,才開口問道:「天葬,你為什麼會輸?」
天葬停下腳步,背對著浮羅娜,冷笑了一聲說道:「妳憑什麼質問我?測試已經通過,難道妳認為妳戰勝了月影孫娘,就有資格這樣對我說話嗎?」
「外界一直傳言你很強,我看也不過如此。」浮羅娜諷刺地說道。
「喲嗬嗬!」天葬一笑道:「妳要為這句話付出代價。」
語畢八把手術刀已向浮羅娜飛舞而來,浮羅娜沒有躲,手臂前伸,一道風卷向那幾把手術刀,刀子被卷了回來,天葬乍然一驚,身形飄到一棵樹上疑道:「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