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燦兒沉吟了片刻,還是走到李拭麵前輕聲說道:「主人。」李拭點了點頭。
「主人?」聞聽這個詞彙,桀澤兩眼暈花,這是怎麼回事?自己的寶貝女兒,那從來不服輸的性格怎麼一下子叫李拭為主人?不覺喝問道:「燦兒,妳在說什麼?」
桀燦兒回過了身,對自己的父親桀澤說道:「爹,女兒跟李拭有一場比武賭約,我敗在他的手上,我不想做一個沒有原則的人,既然賭輸了就認命,女兒現在是李拭的奴隸,就是這樣。」
「妳知道妳在說什麼嗎?」桀澤大吼道:「妳是我桀澤的女兒,怎麼可以成為別人的奴隸?」
桀燦兒道:「對不起爹爹,我隻有這樣做。」
「不行!」桀澤咬了咬牙說道:「回我這來,妳是我的女兒,沒有人可以奴役妳。李拭你到底對我的女兒做了什麼?」
「你女兒是我的奴隸,我是她的主人,就這麼簡單。」李拭平靜地說道:「至於她會不會回到你的身邊完全取決於我,桀燦兒,妳自己看著辦。」
桀燦兒望了李拭一眼又看看自己的父親,最後咬了咬牙退到李拭的身邊,失落地向自己的父親說道:「對不起,我隻能這麼做。」
「妳……」桀澤氣得牙直咬。
李拭緩緩地站起對桀燦兒說道:「安貝、珍妮她們現在怎麼樣?」
「很好。」桀燦兒低聲回答道:「布魯斯城發展得很好,連續吞並了周邊的幾大城鎮,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調整,它已經可以跟在座的幾位區長相抗衡。」
李拭滿意地點了點頭,就在這時,天葬發出一陣陰森森的笑意,像是在自言自語道:「不知道連桀澤區長都投靠到李拭的名下,會是什麼樣的情景?」說話間他的眼神落到桀燦兒的身上。
「天葬?」第一眼看到天葬,桀燦兒憤恨地咬了咬牙,就要出手。李拭按到她的手臂上說道:「他現在是我們的朋友,一切等以後再說。」
「朋友?這是怎麼回事?」桀燦兒一陣茫然。
李拭說道:「是的,他現在是我團隊中的一員,金字塔學院的正式學員。這件事情以後再說,既然妳來到這,就幫我給安貝她們帶個信,說我一切都好,已通過金字塔學院層層的考試,待最後一次考試通過,就回布魯斯城看看。」
「噢。」桀燦兒點了點頭。
李拭不再看桀燦兒,隻是望了柏得溫一眼說道:「柏得溫,宴會還有其他的內容嗎?如果沒有,再見。」說著李拭大步向宴會大廳的門口走去,柏得溫愣了一下,追上兩步說道:「等一下,李先生。」
李拭並沒回頭,站在那裏說道:「什麼事情?」
「你也是來參加明天的比武招親嗎?」柏得溫問了一句。
「這一點你不用問我,去問問班尼迪克那個老家夥,題目應該是他出的,我隻是來接受考試。」李拭說道。
李拭的這番話絲毫沒有把班尼迪克放在眼裏,不過班尼迪克並沒有生氣,而是微微地笑了笑,站了起來,宏聲說道:「不錯,我希望李拭你能取得勝利,能不能娶到火焰王的女兒那要看你的實力,我相信你應該沒有問題。」
「很抱歉。」李拭回過頭,對著班尼迪克說道:「院長,我隻是來參加考試,至於娶火焰王的女兒,我沒有一點的興趣,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打敗所有的敵人,僅此一點,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再見。」
「噢,再見。」班尼迪克始終保持著微笑。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李拭緩緩地說道:「我聽沃特說,正式進入金字塔學院的學員要接受來自你、戴維妮亞以及米契爾的共同選拔,我不想浪費時間,如果可能你們三個聚到一起吧!我一次解決。」
李拭的這番話怎麼聽怎麼不是滋味,終於讓班尼迪克心頭一緊。
其他城主及區長更是在心裏嘀咕,這小子簡直是個瘋子,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班尼迪克、米契爾、戴維亞妮可都是傳說中金字塔學院裏最頂尖的高手,他們三個人連手,就連火焰王都不敢說能全部幹掉,狂妄的小子,隻能說是無知吧!
「喲嗬嗬!」天葬露出神秘的一笑。
月影孫娘望著李拭的背影,雖然也覺得李拭的話說得過大了,可李拭的背影給予她的卻是一種自信,好像他說的,就一定能做到。
此時的班尼迪克恢複了原來的表情,舉起杯子淡淡地說道:「那麼李拭,我期待跟另外兩個朋友與你相遇,我想你不會讓我們失望。」
「我們走。」李拭召喚著天葬、月影孫娘以及桀燦兒。
三個人飛身落到他的身邊,緊緊地跟隨在他的身後,桀澤這時方從剛才的懵懂狀態回過神來,喊道:「燦兒。」
「爹,適當的時候我會回來看您的。」桀燦兒留下一句話,眼裏閃著淚花轉過了頭。
這時一個傻裏傻氣的聲音響起道:「誰都不準走!」
李拭天葬等人同時停下腳步。達澤的兒子莫布.達澤晃動著瘦弱的身軀走到宴會大廳中,伸出手指一指李拭跟桀燦兒說道:「你們不能走,一個我要殺掉,另兩個我要娶著作老婆,嗯,就這樣。」
淬星區的區長達澤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怒喝道:「莫布!你給老子滾回來!」
「我不。」小達澤倔強地說了一聲,不再看自己的父親。
達澤心裏連連叫苦,知道自己的兒子倔起來,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眼見李拭回過頭用陰冷的目光盯著自己的兒子,達澤不覺一陣心寒,原以為李拭這一離開,會場氣氛會緩和不少,可沒想到因為自己兒子突然的攪和,把原本就要緩和的氣氛一下子又拉回緊張的狀態中。
所有的區長跟城主放下杯子,目光都注視到李拭跟這傻小子的身上。丹尼爾更是饒有興趣地觀望著,本來他就打算借李拭之手除掉這四大區長中的一個或幾個,如果不能那樣,也是兩敗俱傷的結果。不甘心一直被達澤打壓著的他,此刻心裏甚是開心,瞄了達澤跟李拭一眼,安靜地坐著準備觀看即將上演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