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躍衝撞,沒有人能活著走出去。達澤深信自己傻兒子的這一計攻擊,沒有人能阻擋得了,他甚至認為連火焰王跟天武王都不能,一時間他的野心在膨脹,隻是耳邊突然傳來那個冰冷到有點刺耳的聲音,讓他從美夢中清醒過來。
從天空中飛落下一個瀟灑的身影──一身黑色的禮服,冰冷的麵容帶著狂傲與霸氣,正是李拭。
李拭用手指輕輕彈了彈手裏的鋼刀,凝望著小達澤,一字一句說道:「繼續。」
「咦,大哥哥,你還活著?」小達澤露出迷茫的模樣問道:「我的那一招你是怎麼躲過去的呀?我可是親眼看到你被我衝撞得煙消雲散的,你怎麼突然又一下子從空中落下來了?你到底是鬼還是人呀?」
李拭沉著刀並沒有說話。
小達澤將鐵棍插入到地麵上,抱著手說道:「不打了,不打了,除非你先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否則我們的比試取消,我們打個平手。」
當然小達澤的這個問題也成為在場所有人的問題,所有人都不解被那麼強橫的力量撞擊後,李拭為什麼還能活著?而且看樣子,他好像並沒有受到什麼重創一般。
「你的衝撞根本就沒有衝撞到我的身上,就這樣。」李拭不想多說什麼,卻帶給眾人更多震驚。班尼迪克心想,難道又是所謂的分身術嗎?這兩個少年究竟蘊藏著什麼樣的力量啊?
「噢。」小達澤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重新將鐵棍拿了起來,說道:「好吧,這一次我不把大哥哥打成肉餅我絕不罷休……」
說話間,小達澤已掄起鐵棍再一次衝撞向李拭,而且速度更快。
李拭舉起鋼刀跟小達澤纏鬥在一起,兩個人似乎換成了比速度,李拭借著自己的滑步左閃右躲,幽暗藍焰不停釋放,沒有絲毫的停滯。而小達澤身體裏那股渾厚的力量也化做輕靈的步調,遊走在李拭身邊,兩個人身形如同蜻蜓撲水又似蝴蝶飛舞。
時間一點點過去,兩人依然沒有分出高下,突然,小達澤飛身跳出兩個人形成的追逐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液說道:「不打了,不打了。大哥哥,你就會跑嗎?不過你跑得很厲害,這一場算我輸,咱們進入下一場怎麼樣?」
眾人一陣嘩然,心想果然是一個傻小子。
李拭的禮服被風吹動,低沉地說道:「隨你。」
「好,這可是你說的。」小達澤嘿嘿地壞笑兩聲說道:「這樣吧,我們一局定輸贏,我記得小時候聽人講過古代的一個故事,叫什麼李元霸吧,他的大錘很猛,我們就效仿他來做個了結怎麼樣?」
「你說。」李拭淡淡地應了一句。
「就是我們比力氣,同時站在那不動,任對手擊打三下,當然可以用武器擋的,誰倒下了誰就算是輸,怎麼樣?」小達澤說道。
李拭道:「可以。」
「那我先打你!嘿嘿,因為我比你小嘛。」小達澤的一句話讓眾人又是一陣嘩然,心想這小子原來不傻!天生就是一個大力者,身體裏力量已經達到了六星級,如果被他連續擊打三下不死,那就是神了吧?這分明是一個極不公平的條約嘛!
想歸想,所有人的目光還是落到了李拭的身上。隻見李拭一抖自己的禮服,再次彈了彈自己的刀鋒,隻說了一句字道:「來。」
「好。」小達澤也不客氣,握著自己的大鐵棍猛然間躍跳到半空中,歇斯底裏地吼叫一聲,大鐵棍帶著咆哮的風聲落向李拭的頭頂。
李拭身上遊走著幽暗藍焰,兩隻手合握著鋼刀,咬了咬牙以三衝天之勢向上迎擊小達澤這一計瘋狂的攻擊。
轟的一聲巨響,柏得溫的府邸在小達澤的力量下盡數坍塌。小達澤第二次使出二躍衝撞,四周的牆頓時灰飛煙滅;第三次再攻擊,宴會大廳的小院已經淪落為一個碩大的坑,在場力量不弱的三星級武者跟異人紛紛噴出鮮血。
待小達澤三次攻擊過後,李拭依然站在那裏,不過臉色有一些慘白。小達澤也在劇烈地喘著粗氣,兩個人冷眼相望,小達澤沉聲說道:「到你了。」
李拭吐出一口濁氣,擦了擦自己的鋼刀,鋼刀的刀刃被鐵棍撞擊出一個齒痕。在李拭的幽暗藍焰保護下,鋼刀沒有被擊碎,但李拭的胸裏也翻滾著氣浪,正血液沸騰,幸好與小達澤有三次攻擊的約定,否則他也未必能承受他第四次、五次的攻擊。
小達澤站在大坑當中,高高舉起自己的鐵棍橫在自己的頭頂說道:「大哥哥,我等著你。來吧!三擊後你如果不能推動我的話,那麼我們還算是打平。」
「不需要,隻要一次就夠了。」李拭說罷這一句,緩緩一步步向小達澤走去,一隻手握著鋼刀,另一隻手放射出一道幽暗藍焰纏繞在鋼刀上,在最近於小達澤的位置停了下來,他舉起鋼刀向小達澤頭頂上的鐵棍砍去,刀刃落到鐵棍上傳來一陣喀嚓響聲。
李拭回過身收回自己的鋼刀,靜靜地站在那裏,小達澤跌坐在地麵上愣愣地望著自己斷成兩截的鐵棍,呆呆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沉寂的氣氛又籠罩在在場人的心頭上,誰也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李拭輕描淡寫的一招居然就可以斬斷小達澤的大鐵棍,那需要多麼強大的力量做依據?那家夥難道真的不是人嗎?在這些區長跟城主的眼裏,對李拭的評估,又提高了許多。
「我輸了。」小達澤忽然跪倒在李拭麵前,磕了兩個頭說道:「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