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興樓的三樓,除了原先在包廂內的一桌酒席,又在包廂外另開了二桌,在座的二十多位長老和二位鬼仙,全都興奮的舉杯互相敬酒,其中還摻雜了一個白石子在內,場麵極為熱鬧。
這些長老和鬼仙,原本都是留守在武夷山宗門內的人員,大部份都是隨在華家駒身邊研習醫術的助手和弟子,隻有少數幾人是他的貼身護衛,除此之外,就是金子期等六個從成都立功而回的長老,他們就跟原先在包廂裏的幾個黑衣長老同席。
在飛舟送來二十多個女尼後,由於侯道遠要讓他帶著整個醫療團隊前去成都,然後隨同天刀向定一趕往神宮,幫向教主冶病,所以為了節省時間,就把這整組十七人全都叫上了飛舟,一路載到了福州城。
侯道遠和候玉芬就在飛舟上主持了一場會議,由徐漢強把步昆侖和白石子的來曆,作了一番詳盡的說明,當然,為了強調此次即將執行的任務非常重要,他在交代步昆侖的身分時,渲染了他和侯玉芬掌門的前世姻緣,以及此次帶回祖靈寶盒的特殊功勳,讓華家駒等人都十分動容。
不僅如此,徐漢強為了彰顯祖靈寶盒對陰神宗即將產生的天翻地覆大變化,以及對弟子們無限光輝未來的影響,還特別情商侯道遠施出了靈內分靈秘法,讓大家開開眼界。
侯道遠為了堅定弟子們的信心,又邀請步昆侖一起,二人同使秘法,變成了二個老祖宗和少教主,當場讓那些人看得目瞪口呆,對於陰神門的前途,充滿了信心。
這一行人到了福興樓後,見到金子期把項鏈呈給步昆侖,立刻當場起哄,要他把這條血玉項鏈幫侯玉芬親手掛在頸上,這位平時嚴峻的掌門人頓時威嚴掃盡,就像一個即將出閣的新嫁娘一樣,羞紅著臉躲在侯道遠身後,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結果還是侯道遠連哄帶騙的把她從身後拉出來,步昆侖才能順利的把血玉項鏈替她戴上,總算了結了一段前世情緣,也為今生的姻緣,有了一個美好的開始,在這剎那,侯玉芬雙眼含淚,隻覺滿腔充盈著幸福,前世的哀愁都煙消雲散,一切苦難都已過去,雙手被握在愛郎手裏,接受眾人的祝福,隻希望此刻即是永恒,時間就此停住。
陰神門在場的鬼仙和長老們,一掃二百多年來的陰霾,全都興高采烈,侯道遠更是把這場酒席拿來當喜宴辦,下令加開宴席、大肆慶祝,把身為福興樓東家的賴順材忙得不可開交。
所幸這家酒樓不愧是福州城裏數一數二的大酒樓,平時準備的食材非常豐足,窖藏的各地美酒,更是數量多得驚人,所以沒多久的工夫,二桌酒席便已擺好,十幾名夥計穿梭上下,精美的菜肴流水般的端了上來。
包廂裏坐的是侯道遠、侯玉芬、步昆侖、徐漢強、華家駒、白石子和其它三位鬼仙,他們喝酒都極為節製,所談論的事,也不離二派之間心法的差異和今後合作的計劃,所以讓白石子覺得非常不過癮,這才端著酒杯,藉理由要去敬酒,便走到包廂外,準備要痛痛快快的喝一場。
本來他以為金子期一行六人,全都遭到自己求刑逼供,一定會心中記仇,所以特別繞到另一桌去,卻被金子期攔住,堅持要敬他三杯,表示多虧他的栽培,才能立下大功,連陛二階成為一級銀衣長老,不然他最少得努力十年,才能晉階為二級銀衣長老。
白石子也不清楚陰神門的階級如何計算,反正不怕金子期和其它五個長老會聯合起來灌酒,於是大方的坐了下來,開始接受敬酒。果然三杯美酒下肚之後,另外五個已陛為二級銀衣長老的手下敗將,也連番上陣,一一向他敬酒,這十八杯美酒下肚之後,同桌的黑衣長老們見他麵不改色,於是紛紛舉杯向他敬酒,想要趁機灌醉他。
白石子酒興一開,連幹三十多杯後,嚷著不過癮,喚來夥計把小杯撤下,改用大碗裝酒,立刻一個接一個的回敬過去,而且規定下來,要喝就是三碗,這一輪下來,最少喝垮了三位黑衣長老,等他要和金子期拚酒時,這位一級銀衣長老隻好苦著臉向他求饒。
至於另外幾人則醉眼模糊的捧碗應戰,有的喝不到半碗便已溜到桌下,還有人傻笑一陣,就把大碗放下,要求等會再喝,更有人幹脆借尿遁逃了,總之,他憑著一人之力,就把一桌的十四個人,全都灌得糊裏胡塗,簡直把陰神門的麵子丟光了。
賴順材見到許多同門不服,爭先恐後的要和白石子拚酒,於是和金子期設局開賭,結果白石子連續喝下百碗花雕,終於取得最後勝利,看到那些人苦著臉的樣子,得意的大笑三聲。
當他收下金子期送來的銀票,知道自己贏了一萬零七百二十兩,又是大笑三聲,不過作莊的二個人也是暗中大笑,因為他們足足賺了五萬多兩,尤其是賴順材更是腦筋動得快,把白石子連喝百碗花雕的事跡廣為流傳,還在店裏特設一個大櫥,擺放著一百個大碗和二十三個空酒壇作為證據,並找畫師把他的畫像繪出來,表示有圖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