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越見一擊得手後感受到那股氣息不斷逼近,當即向後退去。隨著這股氣息的出現,原本正鬥的難解難分的幾人各自對拚了一記分了開來。此時那男子快步來到了女子身旁與其並肩而立。此人有著容貌昳麗,棱角分明,線條平直,劍眉星目有著一種山河壯闊一般的又近乎鋒銳的昳麗,氣度也十分不凡,隻是麵上卻沒有一絲表情使其人顯得十分冷硬。
這時從林中飛快衝出一人,不過身形卻有些狼狽,衣衫襤褸,身上帶著些冰渣,麵上還有幾道血痕看起來極為狼狽。那人先是看了柳越一眼,便往柳越身前的那對男女看去,看到倆人後此人的目光頓時變得陰寒狠毒起來,隨即破口大罵:“小畜生,等我抓到你,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有你小賤人我家少主會好好招待你的,現在你們已經沒了雪舞符,你們能奈我何,乖乖等死吧!”此人似是氣極,連腦袋都不甚清醒了,顯得有些癲狂。怕仔細看去此人咽喉處有一道細小血痕,顯然此人剛剛險些身死才如此癲狂也因此心境被打破怕是心境失守了若不及時靜心怕是要走火入魔了。
話音還沒落,此人便立刻便出手襲向眾人,
“陷地錘。”
不過幾息就見著這人雙手虛抓憑空一握一柄六丈長短的土黃色巨錘便出現在手中,狠狠砸向柳越一行人,隨著巨錘的接近,幾人都感到一股黏著感,身體也變得遲緩起來身上如負高山動彈不得。然而柳越卻越發的平靜,而在柳越身前的那倆人卻不自覺的將手緊緊握在了一起,氣勢不斷提高顯然準備拚死一搏。
而在就這時,柳掌櫃猛然上前一步,同時身子微微一沉,口中喝道:
”獨木支天。”
一陣青色光芒立時從他腳下湧出,直衝天際,化為粗壯的樹幹,刹那間又長出無數枝幹,化作青翠旺盛的樹冠。頂住了那隻巨錘。樹身一陣抖動,無數落葉飄下,飛在眾人上空,顯得極其柔弱與無力。而那施展出陷地錘的練氣境強者卻麵色大變,手一抖大錘頓時化為一道黃光,又隨即變為一隻倒扣的碗罩住了己方一行人,同時口中念念有聲道:
“塌天碗。”
而這時原本無力的樹葉散發出一股淩厲的氣息,如箭矢一般,化作傾盆大雨直墜而下。噗——噗。一枚枚葉子穿過黃色光罩。罩內之人除去那練氣境強者外,盡數被飛葉穿身而死,身上爆出一朵朵血花。
不過那名練氣境強者的狀態卻是極為奇怪,數十枚葉子懸停竟在他的身前,搖搖晃晃仿佛喝醉了酒一般極不穩定。
“喝!”
隨著這一聲大喝,那數十枚青葉竟倒飛而回。柳掌櫃緩緩伸出一隻手向前一推,一股天地元氣如大浪般湧向了那數十枚葉子,這數十枚葉子頓時亂作一團相互碰撞,然後被又被天地元氣包裹住,重新排列後又對準了那名練氣境強者。
而那練氣境強者似乎也感受到自身陷入生死危機中,渾濁的眼神中勉強有了一絲清明,當即從芥子袋中取出一柄土黃色大錘與一隻小碗,手持大錘,小碗懸與頭頂垂下一層光幕,罩住了這人。柳掌櫃見此,冷笑一聲。伸手向前虛握,那顆巨樹化為一道流光,鑽入他的手中,化為一根青色長棍。那人見此眼中反而更加狂躁起來原本目光中露出的一絲退卻之意也收斂了起來。
不過他也知此時退不得否則被柳掌櫃一個窮追猛打怕是不死也重傷。大喝一聲,揮舞著錘子朝柳掌櫃衝了過來,而柳掌櫃也在此時衝了出去。
倆人棍錘交擊之下,真氣湧動在倆人身周,是以不時會有真氣從倆人身周爆散出去,卷起一層層沙土,湧向周圍。隨著倆人越打越激烈,逸散出的真氣威力也越來越來越驚人,將四周之地打的狼藉不堪,一顆顆水缸粗細的粗壯樹木被打的支離破碎亦或從中斷裂,而柳越等人因為怕被波及早早便退了出去。此時便可看出倆人的修為差距,那從林中衝出的差不多是一名練氣七重的修士,而柳掌櫃似乎是一名練氣八重的修士。